程北微微側頭，解釋，「剛剛不小心碰到了。」

見季經年眼中帶著擔憂，他安撫出聲，「沒事。」

「給我看看，怎麼就碰到了頭，本來就不好的腦子可別碰的更壞了。」季經年說著身體就靠近程北，手直接上手摟上了對方的脖頸。

「咳咳。」程楠輕咳一聲，示意對方注意點分寸，他還在這裡呢。

然而沒人理他。

「咳咳咳」

「咳咳咳咳咳」

「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。」

程楠咳到一半，卻迎來一道視線。

警告的視線。

來自他的親哥。

極具壓迫性的視線掃視程楠，對方瞬間收了音，咳嗽也停止了，而那道視線也隨之消失。

季經年沒理會程楠，一心撲在程北身上，見並未什麼大礙，只有一道小劃痕，他這才放心。Ⅹ

只是在他要退開時，看見程北的唇抿的很緊，季經年像著了魔一般。

很想靠近，再近一點。

「季經年。」程北的聲音響起。

季經年倏然回神，「啊？」他忘了自己剛剛在幹嘛。

後知後覺他這才訕訕鬆開了手。

只是接下來的飯桌上，安靜到不可思議。

飯後，季經年趕走了程楠，讓他不要想著把程北帶回去，說好了等他記憶恢復再說回程家的事。

程楠只能遵守約定。

回家的路上，程北和季經年一前一後地走在路上。

季經年滿懷心事，追上程北，與他平行走著，手卻是不安分地碰了碰對方的手。

見對方沒有斥責，也沒有其他反應他又進一步，食指勾住對方的尾指，他沒去看程北，卻能感受到對方手指微頓。

幾年不見，他已經不滿足和對方只是普通相處，就算是失憶，他也想和他更近一點，再近一點。

然而，對方察覺到季經年的動作，直接停下了腳步。

季經年見程北看了過來，到底是鬆開了手，眼底的失落明顯。

剛要繼續走，卻被程北扣住了手。

緩緩移向他的掌心，十指相扣。

季經年詫異，「你……」

程北沒看他，「再這麼磨嘰，天都快黑了。」

季經年唇邊帶笑，手指收緊。

而他沒注意到，程北的眼底染上了一抹寵溺溫柔之色。

晚上，程北洗漱完回房之後，遲遲不見季經年從浴室出來，他心中擔憂，可別摔倒了。

幾次從浴室門前走過，裡面傳來嘩啦啦的聲音。

之後，他實在是等不了，

「季經年？」

「啊？」

對方還是應了聲，只是氣息有些不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