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冕思考了一會，笑了：「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，又是孕夫，又比我小，生病撒嬌很正常。」

趙生無語：「也沒小多少。」

「三歲一代溝。」葉冕說。

「不過你小心，爹系跟爹味是兩碼事，」趙生點了點桌子，「爹系，是年長的愛人全面細心的疼愛，」他又點了點另一邊，「爹味，是說教，像他爸一樣。」

葉冕身體前傾認真聽著，末了他問：「那我這算是爹系還是爹味？」

「生病了不哄，還要說他，吃個冰淇淋還能吵起來，」趙生想了想，「你算爹味。」

葉冕皺皺眉，顯然不喜歡這個答案。

他沉默了會，想起今早顧亭晚說的想吃冰淇淋。他的回憶里自動多了一層濾鏡，好像顧亭晚貼著退熱貼，拉著他的手委屈巴巴：「我想吃冰淇淋嘛。」

葉冕的嘴角勾起，隨後露出了傻笑的表情。

「老葉？」

葉冕回過神來：「咳，你說得對，看來我得換一下關心的方式。」

趙生吃著早點，沒回話，任由他自己添油加醋。

「不過你這麼懂，怎麼還是單身？」葉冕問。

趙生無語：「軍師不上戰場。」

37.又調皮

葉冕回家的時候還有些忐忑。

畢竟顧亭晚可是說了要離婚，像他這種人，一個不爽離就離了還跟你客氣什麼。不過葉冕沒有接到讓他去領離婚證的電話，說明顧亭晚還沒有提出要離婚。

也不知道發燒好點了沒有。葉冕想著，小心翼翼地上樓了。

輕輕推開房門，只看到顧亭晚在床上睡覺。葉冕走近一看，顧亭晚沒有貼退熱貼，額上有薄薄的汗。

「都不知道給自己貼個退熱貼。」葉冕有些生氣地嘀咕著，起身拿了片退熱貼，輕輕貼在顧亭晚的額頭上。又去浴室打了盆溫水，擦拭顧亭晚的身體。

顧亭晚緊鎖的眉頭舒緩了點。葉冕坐在一旁看著他，拉著他溫熱的手，摩挲著：「懷孕還要生病遭罪，苦了我老婆了。」他親了親顧亭晚的手背，釋放信息素安撫他。

到了下午，顧亭晚緩緩睜開眼睛，就看到坐在一旁看他葉冕。他翻身背對著葉冕，沒有理會他。

以前小時候，家裡人為了鍛鍊他的耐力，即使生病了也不可以休息不可以看醫生吃藥，要看看在生病的情況下能否戰鬥。顧亭晚已經習慣了忍下這些不適，只要他表現良好，家裡人就會給他冰淇淋，讓他能舒服點。

後來顧亭晚每次生病發燒，都會吃冰淇淋當藥，每次都能好。

被葉冕凶的時候，除了懵，還有委屈。

顧亭晚背對著葉冕裝睡，不想看見他。

葉冕看著顧亭晚圓圓的後腦勺，仿佛看到在跟他撒嬌生氣的小孩。

「我錯了，老婆，」葉冕說，「不該凶你。我關心你，沒用對方式，讓你受委屈了，對不起。」

顧亭晚沒理他。

「我知道你沒睡，晚晚。」

顧亭晚把眼睛閉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