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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畔迴蕩起昨夜自己醉醺醺地呼喚人的嗓音,傅良夜驚悚地張開眼睛,駭得他用力過猛直直翻下了榻,摔了個七葷八素,這才堪堪把腦袋裡的睡蟲摔死,徹底清醒了。

傅良夜驚魂未定地揉著宿醉後發痛的眉心,扶著案幾從地上爬起來,慌忙湊到銅鏡前端詳了許久,果不其然瞧見了自己明顯腫起來的唇瓣。

他顫抖著手指輕輕地碰了下,又像被火燙了般倏地移開,心裡咯噔一聲,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
那些曖昧的畫面再一次從他腦海里浮上來,傅良夜咬著唇暴躁地抓了一把凌亂的雞窩頭。

等等,恐怕真不是做夢,昨夜晏西樓是真來了吧?然後呢,他想起自己好像是把晏冰山強行按倒…輕薄了?

傅良夜的目光掃過地上燒糊的錦被,煩躁地拍著腦袋試圖想起昨夜事發的前因後果,可仍舊只記得一些零碎的片段。

甚至,他連兩人最後做到哪步都記不太清,只是隱隱約約地記得自己把晏西樓的上衣扒了,似乎還順便吻了那人的心口……

衣衫已解,那想必也行了那雲雨之事。

這般揣度著,傅良夜緊著咽了幾口唾沫,面上破天荒地飄起了兩朵紅雲。

仔細回憶一下,晏西樓昨夜好似並沒有不願同他親昵,那就說明自己不算霸王硬上弓。既然如此,他二人不就是兩情相悅,心甘情願地做了一夜夫妻嘛?

他不由得一陣唏噓,眼睛溫順地眯起來,只悔恨著昨夜喝了太多壇桃花釀。未能把冰山小美人在自己身下嬌怯順從的模樣刻進眼睛裡,真可謂人生中一大憾事。

傅良夜捻起案邊兒的茶盞為自己斟了一杯陳茶,循著晏西樓唇瓣沾過的痕跡輕輕抿了一口,只覺平日裡苦澀難咽的茶水今日卻是入口香甜。他美滋滋地托著下顎倚在藤椅里,懶洋洋地靠在窗邊兒曬太陽。

晏美人昨夜定是辛苦得緊,他準是怕一覺醒來兩人二目相對過於羞怯,這才未等他醒來便早早逃回了將軍府。

傅良夜一臉正經地琢磨著,起身欲喚下人備些熱水,準備沐浴梳洗一番。他伸了個懶腰,剛從藤椅上抬起身子,便覺得屁股後面火辣辣的一陣兒刺痛。

他疑惑地摸了摸,什麼也沒摸到,應該無甚大礙。

他只當是方才摔到地上無意中硌了一下,並未放在心上,忙著沐浴更衣去了。

*

晏西樓方下早朝,此刻正在湖畔踱步,沉思著今日早朝上談及之事。

冀州天降大旱,餓殍遍野,饑荒甚重,再加上夏末又生了場大疫,百姓流離失所,朝廷補給卻鞭長莫及,以至於此地民心搖盪,滋養了不少自立山中的盜匪,在南邊鬧得不可開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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