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良夜打了個哈哈,眼神尷尬得四處飄移,抬起手擺到腮邊,學著老鼠的動靜「吱吱」叫了幾聲,偏頭去看身後的皇兄,眼睛眨巴眨巴地賣乖。
傅良軒臉色見青,抬手就給了人一記。
盛懷瑜紅成了一隻蝦,連傅良軒都沒來得及阻攔,便惱得拂袖翻窗,憤然離去。
「誒,握瑾…別走啊!」
傅良夜絕望地朝盛懷瑜離開的方向伸出手去,望著盛懷瑜瞬間消失的身形,他感受到一種無依無靠的絕望。
唯一一個救星被自己氣跑了,傅良夜的心涼了半截兒。
感受到皇兄幽幽望向自己的目光,傅良夜只覺此命休矣,連扇子都抖了個磕磕絆絆,重複了好幾次,才堪堪展開。
他只心虛地把臉藏在扇面後頭,欲哭無淚。
「你何時過來的?」
傅良軒面不改色地坐進扶椅,掀開眼皮淡淡問道。
有道是雷聲小雨點兒准大,這會兒瞧著那面上靜水無波,估摸著過一會兒便會風雨大作,雷電交加了!
怎樣都逃不過這一劫,傅良夜索性認了命,只硬著頭皮笑道:
「從握瑾喚皇兄『宸翊』開始,哎呦,皇兄你可真是——」
「真是什麼?」
傅良軒卻忽然臉色一變,冷冷打斷了傅良夜的後話。
他望著階下立著的傅良夜,從喉嚨里哼出一聲冷笑:「看來朕真是太縱著你了,小兔崽子。」
縱著他?聞言,傅良夜忽地一愣。
是啊,皇兄縱著他胡鬧,縱著他懶散,可從未縱著他去做他真正想做的事兒。
皇兄試圖把自己永遠囚在他那個安逸的金色鳥籠里,似乎這樣自己便能遠離危險。
這種控制欲來源於皇兄的身份和對他的關切,但他不喜愛這種以保護為藉口的禁錮。
正如五年前,皇兄阻他隨軍出征北漠;也正如五年後的今日,皇兄是否同晏西樓說了什麼?他還是不知道。
可傅良夜知道的是,如果想要逃離他的控制,唯一的方式就是打敗皇兄。
打敗他,證明自己是一隻鷹,而不是被豢養籠中的笨鳥。
「晏西樓打得過朕,所以朕放他去闖。」
這是五年前皇兄對他立下的誓言,今日,便到了要皇兄履諾的時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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