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的跡象都表明——就算短暫的沒有水人魚也可以生存一段時間。

對於陶知，這些研究人員表現得異常的心狠。

如果陶知是人類，他們可能已經良心發現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產生反思，但是陶知現在是人魚。

是人魚就意味著和人類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物種。

既然物種都不同，自然而然的，他們對陶知很難產生像人類那樣的認同感。

他們看陶知，如同看一隻異常漂亮的實驗鼠是一樣的。

——做實驗的老鼠就算再漂亮再惹人憐愛，它們也是該為了人類的未來貢獻自己的生命的。

人很難對其他物種產生如同對人類一樣情感，儘管有無數的人否認，但在絕大多數人的眼裡人類就是一種高於其他生物的種族。

在這個世界變成人魚之後，坦澤無數次給陶知說過這個世界人類的危險。

但陶知並沒有太相信，因為陶知是人類而非人魚，他無法體會人類能夠對其他物種殘忍到何種程度。

現在感受著魚尾傳來的可怕的疼痛感，陶知才明白坦澤說的話是如何的正確。

在這個世界成為人魚以後，陶知最喜歡的就是他那條幻彩色的魚尾，他的魚尾真的非常漂亮，幻彩的，好看得讓人心醉，陶知每摸一下都能被這條尾巴的美麗折服。

然而現在這條尾巴，卻變得不再美麗，人類剝了他很多的魚鱗。

東一塊西一塊硬拔的，這些實驗人員不僅不管陶知是否疼痛，他們還完全不在意陶知尾巴的美觀顫抖，給陶知拔得坑坑窪窪，如同人類斑禿一樣難看。

陶知無數次想去摸一摸他曾經無比漂亮的尾巴，然而被反綁住手的陶知，根本無法去碰觸他的魚尾。

可能是怕陶知結束自己的生命吧，畢竟陶知在這些人的眼裡可是難得一見的優秀實驗體。

他們有無數的疾病想通過陶知突破，他們有無數的論文想通過陶知寫出，總之陶知對他們來說十分重要，他們雖然在傷害陶知，卻完全不希望陶知自殺自殘。

——因為陶知的自殘自殺對這些人毫無意義。

就因為這樣，即使是被扔進狹窄的黑屋子裡，陶知也是被捆綁住手和尾巴的。

陶知一直以為這是一個虛幻的世界，只要不是致死的傷害，疼痛什麼的都是假的，可現在他實在太疼，也疼得太真實，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邪惡的毀滅欲——這些可惡的人類要是不存在就好了。

他的精神也出現了一些混亂，他甚至真的開始覺得自己是一條人魚了……

……

二皇子比原定要去看那條人魚的時間晚了兩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