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爺把花岱延手裡的紙張呈上去給知府大人看了看,又拿著東西下來給郎中看看。
知府大人:「梁先生,這病案和藥方可是出自你之手?病人是否為堂上躺著這的這位?」
梁先生看了病案和藥方,又仔細瞧了瞧前方躺著的肖武,拱手道:「回大人的話,病案和藥方確實出自草民之手,病人正是堂上這位肖老板。」
聞言驚堂木重重一響,知府大人指著肖成林喝道:「大膽肖成林,公堂之上竟敢口出誑言!來人,杖刑伺候!連同肖成松三人,一併罰十大板!」
四個人都慌了,老族長跪地乞求道:「小人是被逼的!不照他說的,他就要把我和村里幾個寡婦的事都抖出去了。」
唐舅爺也磕著頭哭嚷道:「大人,這倆混帳大小就好惹事,不到三年敗光了我妹夫的家業。他們本想找到肖宴,把妹夫丟給他再訛一筆銀子,後來是看肖宴不好惹,扔下人就跑回來了。肖武從未有過溺水一事,更沒有失魂症一說。」
知府大人抬手示意執刑的人退下,肖成林回頭有罵唐舅爺:「舅舅,我可是你的親外甥,你怎麼還幫著外人說話?」
唐舅爺只顧著求饒,完全沒聽進肖成林的話。
花岱延:「大人,肖成林肖成松把親爹扔下不管,這也算棄養吧?」
知府大人還沒開口,肖成林著急道:「肖宴也是我爹的兒子,即便是他才臥病三年,我們兄弟倆照顧了三年,怎麼也該輪到他了吧?難不成他不是我爹的兒子?他從石頭裡蹦出來的?」
花岱延輕哼一笑:「都說孝子不養棄家父,肖宴出生幾天他就一去不歸,二十幾年了,你們一家吃香喝辣,肖宴和祖父母吃糠咽菜。肖武臥病,你們兄弟拿著家財吃喝嫖賭,怎麼不記得還有肖宴一份?怎麼這會兒要伺候老爺子吃喝拉撒想到他了?想把老爺子留在這兒可以,把你們家產拿來也分肖宴一份,以後兄弟三人輪著奉養。」
肖成林:「你渾說!我家小本買賣,平日我們兄弟都是節衣縮食。銀子沒有,要不叫他儘儘孝,把我爹欠的債還了吧!」
花岱延在信封里找了找,又拿出幾張紙出來。
「這麼多人都在這,到底是誰渾說?分家產那自然是從肖武臥病時算起,你家兩所宅子、一間商行,還有錢莊和帳房裡的一千二百兩存銀。」
肖成林和肖成松相覷一眼,他們當初剛接手家業時,都沒仔細算過家裡的財產。隔三差五去商行看看,到後來什麼一兩月去一趟,去也是找帳房拿銀子。
兩人正疑惑時,有一位老伯走上來,這正是在肖家商行里做了二十幾年的老帳房胡伯。
證人都到齊了,肖成林兄弟二人已經無力辯駁,最終被判杖刑十五,關押十日。
因為已經重病臥床,肖武也免去了棄養父母和兒子的罪責。和肖宴公堂上畫押,斷絕父子關係,從此以後肖宴再沒有奉養肖武之責。
退堂後已臨近中午,外頭人們漸漸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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