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睜眼,薛鶴安揉著後脖子緩緩坐起身來,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屋子的床上。明晃晃的燭光刺眼,他眨了幾下眼睛,朝著不遠處桌子旁坐著的人看去。
「醒了?」
花岱延只手倒著茶,屋裡屋外四處靜謐無聲,這讓茶水聲更加清晰。
方才還有些害怕,看見是花岱延,薛鶴安心裡的恐懼淡去了些。剛在巷子裡見到江潯和穆濤時,還以為自己招惹上了**上的人。
他起身過來坐到桌邊:「原來是花兄,何時來鎮安的?你到了直接登門找我,何必還找倆小兄弟大晚上來嚇唬我?誒……這手怎麼了?」
花岱延把茶盞推至他面前,面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:「就是摔馬破了點皮,沒什麼大礙。」
薛鶴安喝了口茶點頭道:「那得好好養著,你來得可巧,明日府上辦喜事,你來喝我的喜酒。到了鎮安,我這酒管夠。我還有幾個好友,最是欣賞花兄的字畫,要是知道你來了,他們肯定高興。」
說著說著忘乎所以,薛鶴安一隻手搭在了花岱延肩膀上。當看到花岱延逐漸嚴肅的神情時,臉上的笑容頓然凝固,緩緩收回手來。
花岱延雖然不了解薛鶴安,也算見過幾回,一直覺得是為溫文儒雅的讀書人。眼前的這位,若不是頂著一模一樣的相貌和說話聲音,他很難相信這就是當初在臨安見到的謙謙君子。
愣神了片刻,他開口問道:「你可知南秋還在等你?」
聽到杜南秋的名字,薛鶴安藏不住心虛的眼神,垂下了頭:「我知道。」
話音一落,花岱延立馬質問道:「那你還要娶別的女人?你叫南秋怎麼辦?」
薛鶴安一臉無奈得搖搖頭:「我也嘗試說服我娘和兄長,可他們不同意,我苦苦求了兩三月,我娘才答應讓南秋入門為妾。不過要等我新婦過門三年後,且沒有誕下子嗣,這樣南秋才可以進門。」
花岱延震驚了一瞬,想再為杜南秋搏一搏,沉吟道:「三年?南秋等不了三年,她已經有身孕了。」
薛鶴安聞言瞳孔一震,遲疑道:「這……這怎麼可能?」
花岱延面不改色說道:「她本想瞞著,可肚子大起來還是被管媽媽發現了。你算算這多少日子了?這是你的骨肉,再不娶她,這孩子生下來,你以後讓她如何做人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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