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鶴安神色慌張,額頭上密密麻麻的細汗。
「不……不可以把孩子生下來,讓我岳父大人和族人知道,我這輩子就完了。會不會……會不是我的,而是別人的?」
看到花岱延肅穆的神色,他心虛地縮了縮脖子,整個身子都嚇軟了,順著凳子滑下來癱坐在地上。額上一滴汗珠划過腮邊低落下來,緩緩仰起頭。
「真的不能生,你回去告訴南秋,把胎墮了,等以後過門後再生也不遲啊。」
花岱延一聽怒了,右手再也按奈不住,俯身抓住他的衣襟揪起來:「你根本不是真心待南秋,為何還許諾一定會娶她?」
薛鶴安掙脫開來,振振有詞道:「你胡說,沒人比我更愛南秋!離開臨安這段日子,我沒有一日不在想她。你以為我不想娶她做正妻?我有為她爭取過,可她……她終是出身青樓,我娘是絕不會答應的。況且,我們家也沒有那麼多銀子來贖南秋。」
「那你還向南秋承諾一定會去娶她?自己明明有婚約在身,為何還去招惹她?」
「我們是真心相愛,何來的『招惹』二字?我也是身不由己,多年前薛家夫婦成婚十餘年沒有子嗣,從親戚那里過繼來一個孩子,那就是我祖父。沒過幾年,薛夫人總算生下一位男丁。他們有了自己的親骨肉,我祖父從此被受冷落,家裡的產業也沒他的份,在旁人眼裡,他充其量也就是薛家使喚的夥計罷了。到了我父親這一輩,祖父只有他一個兒子,叔公膝下有五個兒子,鋪子上的事更輪不到我父親。祖父走後,父親沒有活計做,我和兄長從小挨著餓過來的。那年父親有機會跟隨商隊外出,回來得了好多銀子,我和大哥都有新衣穿了,母親也不用整日為人縫補衣裳貼補家用。可好景不長,堂叔說我爹吞了帳上的銀子,從此我們一家從薛家族譜上除名,也被趕出薛府。」
瞧他說的可憐巴巴,花岱延極力抑制住心裡的怒火,壓著聲音說道:「那你如今怎麼還在薛家?」
「那是前幾年才回去的,得知我中舉,是幾位堂叔來把我們接回去的。雖然搬進了以前的屋子裡,但也只有我一人的名字重回族譜。當時父親已經不在了,如今我還清晰記得父親臨終的遺言,他希望自己葬在薛家的祖墳,靈位能放在薛家的祠堂上。」
花岱延冷聲道:「私自貪斂公帳錢財,薛家還能讓他回去?」
薛鶴安聲音一下放大了些:「那是他們欠我爹的!祖父不在後,他們連我們房裡的月例的剋扣,害得我娘病重。以前每月八兩月例,到後來每月不足一兩。他們欺負父親沒有親兄弟,我和大哥年幼,母親性子柔弱。我們只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,難道有錯嗎?」
「你祖父是抱養來的,你們和那幾位堂叔自然不算親厚,怎麼不去尋自己的親人?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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