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劍君。」乘裊裝作剛睡醒的模樣,坐起身,環顧了一圈屋子,揉了揉眼睛,疑惑,「我怎麼在這裡?」
「你醉了,我便先把你帶了回來。」藺霜羿神色和聲音都已經恢復了平常,表面看不出什麼不對,「要回宮嗎?我送你回去。」
藺霜羿沒有靠近,與她保持了幾步的距離。
乘裊眼角餘光比了比,覺得有點遠。莫名有一種這男人對她避之不及的感覺。她心裡微妙的生起了一點不爽。
想避開她,那她偏要靠近。
「不要。」她一口回絕,瞧著面前冷冷清清的男人,拖長了音調,「我想與劍君一起。」
她總是這麼直白,令人無法招架。
藺霜羿忍不住看了她一眼,目光又有些不受控制。但他的理性和驕傲讓他無法在此刻做出那些事——便是要做也要光明正大。
在名分未定之前,他需要與她保持距離,也不會再有親密行為。
所以只克制的看了一眼,藺霜羿便移開了視線,平淡地說:「那你便留下吧。」
藺霜羿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。
它已經不燙了。
可能再也不會燙了。
乘裊還以為他要拒絕,不想他一口應下,準備的話便被堵回了喉嚨里。她想了想,下床想要朝藺霜羿靠近。
結果剛走了兩步,便被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擋住。藺霜羿伸手一揮,竟在他們之間設了一層結界。
「明日不是還要比試嗎?你喝了酒,今晚便早些休息吧。」說著,藺霜羿盤腿坐在了另一張軟榻上,面色淡淡地閉上了眼睛,一顆一顆撥弄著佛珠,仿若老僧一般入定了。
那冷情寡慾的模樣,仿若之前的一切全是錯覺。
乘裊:「……」
這夜月色清美,風平浪靜。
梅望雪看著立在面前的文喜,沉聲道:「此回若非季烆及時匯報,為師怕是還要被蒙在鼓裡多時。阿喜,你受了欺負,為何不說?」
原來是文喜今日被幾個同門奚落為難之事傳到了梅望雪耳中。
上報的人,正是季烆。
聞言,文喜愣了一下,心裡不受控制的生了一絲甜意,原是季師兄稟報了師尊。她垂首,輕聲道:「只是小事而已,師尊事務繁忙,弟子不想勞累您。」
梅望雪看了她一眼問:「是為師的疏忽,讓你受委屈了。」
他輕嘆著,面上帶著一層薄怒:「待大比結束,回了崑崙,本座定會好好管一管此事。我崑崙立宗萬年,向來以公正嚴明立世,門中弟子豈能恃強凌弱,欺負同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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