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漸聽了坐起身來,要發表反對意見,滕光意眼疾手快,一把把人又按回床上,順便捂住他的嘴,扭頭沖姜浮笑道,「你阿兄也很贊同呢。」
姜漸掙扎著發出唔唔的聲音,姜浮抿嘴一笑,沖兩人告別,走出門去。
謝聞看起來有些疲累,姜浮試探著問:「要不然不出去,你回去補補覺?阿兄昨晚上是不是麻煩你了?」
謝聞搖頭:「沒有,出去吧,我想和你一起逛逛。」
他自己的身體肯定自己有數,姜浮沒再多說什麼,特意拿了把油紙傘,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雨滴落下來。
越州雖不算江南,但走在青石板路上,襯著兒童叫賣杏花的聲音,很有些水鄉的韻味。
不遠處青山如潑墨,近處白牆黛瓦,如塵的雨落下來,如霧一般,沾衣不濕,既然如此,姜浮也懶得打傘了。
許是因為蘇嫦的藥太管用,腳上不怎麼疼了,但小腿還是酸痛的,只牽著手逛了一會兒,就不想走了。
兩人尋了間茶樓,包了個鄰水的雅間,開著窗戶看雨景。
天地之間,儼然成了一幅水墨畫卷。
姜浮吃著糕點,趴在窗戶邊往外看。
被南寧知縣搜走的過所已經拿到手了,想什麼時候走都行。滕刺史出馬,輕易從南寧知縣那裡要回了他們的包袱,並且還得到了客棧一家三口的消息。
他們的供詞和當日所說無異,堅持聲稱是被那男人外面所嚇,一念之間,釀成大錯。
那迷香的事情,說是從那醜陋男人身上所得。
姜浮奇怪道:「那不是魏國特有嗎?他們就算見了,怎麼就認得出,還能拿來用?」
謝聞無奈道:「紙包上就寫了迷香兩個大字。」
姜浮想笑:「不過那男人也跑了,看他裝扮,也是遠行,包袱里也應該有過所。」
謝聞道:「查過了,那過所是真的,但過所上的人卻是假的。」
姜浮吃了一驚:「這是我朝官員造假?」
謝聞不語。
凡陳子民離開居住地,都要申請過所,若無過所,被門卒發現,要處一年徒刑。
過所申請,要先呈交材料,然後由里正核實、縣尉上報、州府發放,內有官府公章。
能憑空捏造出來一個身份,幕後之人恐怕很有權勢。
謝聞嘆氣道:「滕刺史已經下令,全越州搜查此人,他沒了路引,應當是還在越州境內。這人和魏國有關係,極有可能是細作,放不得。」
他情緒低落,姜浮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想起那一家三口,雖然一念之間,做了錯事,但被她三言兩語糊弄住,還是有些善念在的。
她問道:「那幾人會被判處什麼罪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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