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瑛哀哀道:「我自知不配,不敢高攀。行刺史,我一時情急胡亂說了話,還請行刺史莫放在心上。如今我實在是沒法子了。我是老老實實的百姓,沒戶帖就是黑戶,會提心弔膽被官差抓走。如今只余我與紅福相依為命,有戶帖在,在孤零零的世間,我知道自己是誰,能心安。」
打心底中,行山並不責怪郗瑛,反倒讚賞她的聰慧與孤勇。
胥吏在門外探頭,一臉焦灼不安。行山暗自嘆了口氣,溫和地道:「娘子別急,待我去查實一下,給娘子一個說法。」
行山快步走了出去,郗瑛沒了辦法,望著他的背影,悻悻跌坐在椅子裡。
紅福都快哭了,慘白著臉道:「阿先,怎麼辦,嚇死我了,要是被發現,我們會不會被殺了?」
郗瑛煩躁無比,怒道:「閉嘴!」
紅福閉上了嘴,淚眼汪汪望著她。
郗瑛別過頭,不去看紅福,塌肩縮在椅子裡,喃喃道:「差一點,就差一點點不對勁!」
她一下跳起來,奔到門邊,鬼鬼祟祟探頭往外看。
紅福莫名其妙,跟在她身後看,外面一切如常,只有官吏偶爾經過。
「阿先,你在看甚?」紅福小聲問道。
「這件事不對勁,好似有人在故意為難我們。」郗瑛走回來,在屋中轉著圈。
「行刺史是心軟的好人,胥吏的反應也奇怪,立戶帖又不是什麼複雜之事,簡單得很。胥吏最熟練不過,怎麼會出錯。胥吏所言是藉口,行刺史一樣是藉口。」
紅福聽郗瑛低聲嘀咕完,瞪大眼睛道:「阿先,我們在平江城又沒與人結怨,無冤無仇,誰要為難我們?」
「是啊,無冤無仇,誰會為難我們?除非____」
郗瑛停頓了下,旋即搖搖頭,「不會是發現了我們的身份,發現的話,就不會是為難了。」
兩人都百思不得其解,大眼瞪小眼,不安地坐在值房裡等。
胥吏低頭耷腦跟在行山身邊,緊張地道:「公子差人來,將在下叫了去問話。在下楊娘子前來之事,不敢隱瞞回了話,公子讓在下來將戶帖要回去。」
行山已猜到是寧勖差遣他來,頷首以示知道。護衛回稟寧勖去了後衙,行山加快腳步,穿過甬道回到了後衙書房。
寧勖依然坐在行山的書案後,長腿交疊搭在案几上,對著兩人抬了抬下巴,「告訴行刺史,那個楊氏阿先,來找你們如何說,做了哪些事。」
胥吏恭敬應是,再次將郗瑛她們進來之事,仔仔細細回稟了一遍。
行山聽得瞠目結舌,沒想到不止是戶帖,郗瑛還辦了屋契地契!
寧勖雙腿左右換了個姿勢,對胥吏道:「你下去吧。」
胥吏長舒了口氣,忙不迭告退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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