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正旦宴上發生的一切都是有心人操縱,國公府早就被他們盯上了。可以看出,姐夫也是在盡力解圍……」
李硯卿也反應過來。倘若是要置鄭遠持於死地,「叛國」遠比「貪墨」嚴重得多;況且,若是房遂寧真的要置自己的岳丈於死地,薜蘿應當也不會有機會傳信出來。
「可倘若聖人已有了殺心,什麼樣的罪名不能羅織?」她雖然平靜下來,依舊憂心忡忡。
鄭來儀抿唇。
國庫空虛,無法支撐戰爭並非虛言,以大祈眼下的狀況,黃河水患致使中洲六道錢糧吃緊,一江之隔的淮南、江南幾道,則是全然不同的局面:大祈的種種開支,幾乎都是在靠南方上繳的稅收養活,沿海重鎮雲集了富可敵國的豪紳門閥,掌握了他們的命脈,便掌握了大祈國運的鑰匙。
某種意義上,手握江南財稅的鄭遠持,確實是足以吞沒大祈的「巨蠹」。從這一點上而言,鄭氏的確說不上清白。
「人心如水,國公府倒台,那些曾經攀附於咱們的人,如今忙不迭撇清關係,杜昌益、嚴子確他們,眼下不知會不會幫你父親想辦法……」
方花實聽到這兒,也不無焦慮地道:「還好椒椒提醒綿韻,年前回了杜府,沒有待在家裡,否則要是被一道關來這裡……」
「椒椒,母親一直不明白……」李硯卿的語氣有些遲疑。
「您說。」
「為什麼你要用你的嫁妝錢,去收購戰馬,經營馬場?」
鄭來儀沉默,轉頭看著殿中的女眷們一張張憔悴而驚恐的臉。
「因為我想明白一個道理。王侯將相,寧有種乎?」
「李氏已然沒落,不能寄希望於他們。為了活下去,只有自己變強。」
她那張婉約精緻的面容此刻卻浮現出一種睥睨天下的意氣,讓一手將她養大的母親都頗覺陌生。
李硯卿正要說什麼,門外突然響起男人聲音。
「鄭來儀。」
李硯卿一驚,下意識將鄭來儀拉近了。
殿門被推開,廊下的燈光照進殿內。
「鄭來儀,出來。」
「你們……要做什麼?」「為什麼只喊她一個人去?」方花實一隻手扶住幾乎要癱軟的夫人,一邊顫聲問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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