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院裡前幾日才開的梅花好看嗎?」
「也好看。」袁茵茵想了想還是回答。
「既然都好看,那又為何要執著於桃花的花瓣長於梅花這最無關緊要的一點呢?桃花喜光,梅花耐寒,桃花淡雅,梅花濃郁,她們各有特點,不應混為一談,而應獨自綻放。」
聞言,袁茵茵眨了眨眼,好像明白紀長寧這句話的弦外之音,心頭一股暖流涌過,趴在桌上,又沒頭沒尾的問了句,「我突然覺著,你與我師兄在一塊兒,也沒那般難以接受,所以,你當真對我師兄無意?一刻也沒有?」
紀長寧未說話,只是拎起酒壺往杯中倒了一杯酒,垂著眼眸在想,對趙是安有讚賞,感激,欽佩,唯獨沒有愛慕,也許會有片刻的悸動,但那並不代表情愛,畢竟無論是誰將一顆真心小心翼翼捧到你面前,都難以做到無動於衷,是人便渴望被愛,她並非頑石,自然也不例外。
但好在,吃過一次虧,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,她斷然不敢再輕易去接觸情愛之事了。
無聲已然說明一切,二人皆心知肚明,並未繼續,袁茵茵只是將下巴枕在雙手相疊的手背上,說話時,下巴還會一動一動的,「那晏南舟呢?」
手一歪,酒濺出去些許,滴落在桌子上,紀長寧抬眸看著面前這人,又聽她繼續道:「他心悅你,那你呢?你心悅他嗎?」
將杯子放下,紀長寧猶豫了會兒還是詢問,「為何會覺得想?」
「那些人想殺他,明知有危險他還願意自投羅網,總不會是為了我師兄吧。」袁茵茵解釋。
抿著唇思索了會兒,可能是因為袁茵茵不知道她的過去,也可能是太多困擾縈繞心頭,亦或是多飲了幾杯酒,酒氣上頭,紀長寧當真回答了這個問題,「曾經。」
「啊?」
「我曾經心悅過他。」雖是一場極其慘烈的心動,但否認發生的事實其實並無多大必要。
「那你們……」袁茵茵欲言又止,像是不知該問不該問。
紀長寧拿起酒杯垂眸看了眼倒影在酒液中模糊不清的畫面,語氣平靜的回答,「他有意中人。」
「可他看你的眼神……」袁茵茵說到一半反應過來,用力一拍桌子,桌上的杯子都抖了抖,她不知想了些什麼,怒不可遏,咬牙切齒怒吼,「我明白了,用情不專,負心薄情,當真不是個東西!」
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,正好聽見她對晏南舟的這番評價,嘴角揚起一個弧度,極其認同的點頭,「說的沒錯,確實不是個東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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