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站在眼前的人,不似外界所說的那般,總是弓著背,垂著頭,周身圍繞著一股壓抑的氣息,大多數時候,是自卑敏感的,心中仿佛藏著許多事,壓的他喘不過氣來,卻又一言不發,只是自己胡思亂想。
心思深沉,自卑敏感,總愛藏事,還偏執固執,表里不一……
這人的性子屬實算不上討喜,紀長寧從很久之前就知曉,以至於旁人的誇獎聽在紀長寧耳中,時常讓她產生,皺著眉思索:他們說的人是晏南舟嗎?
她看著這人,語氣有些不悅,「你在氣什麼,就因為我昨天的那番話?」
「我……」晏南舟張了張口,不知該怎麼說,緩了會兒才又繼續道:「我沒有,我只是在想其他的事。」
這句話可信度多少紀長寧不想深究,看不出喜怒,轉身離開。
晏南舟停頓了會兒,不確定是不是又惹紀長寧不悅了,抿著唇急忙忙追了上去,他自然不可能說自己在想紀長寧,怕惹她生厭,只是隨意尋了個藉口,「不知道路師姐和孟晚會去哪兒,咱們要去何處尋她們?」
二人並肩走著,聽見這話,紀長寧思索了會兒回答,「路菁一向主意多,只要她想跑飛鶴齋的人定不是她的對手,孟晚跟著她不會出事,她逃脫後定是擔心我,不可能離開太遠,不出意外,路菁應該還在蒼竹海。」
「可若是她們還在蒼竹海,就不怕飛鶴齋的人發現嗎,既然那日他們設下埋伏,並不會輕易放棄,怕是布下天羅地網來搜查路師姐她們。」晏南舟神情凝重,像是對此事感到不安。
「那只能看路菁見機行事的本事了,」紀長寧想了想道:「其實,我也不確定路菁到底在不在蒼竹海,只能猜一猜,興許路菁已經離開,可無論如何都得去看一眼,省得跟個沒頭蒼蠅一樣起初亂竄。」
聞言,晏南舟分析了這下眼前局勢,沉聲而言,「夏侯菏澤想要神骨,定會打撈我們,已經過去幾天了,他沒有收穫定是推測出我們還沒死,定是加強了城中戒備,你我這般大搖大擺的進蒼竹海,怕是前腳進去,後腳飛鶴齋的人便聞訊而來。」
「聽你這話,你已有了良策。」雖是疑問句,可紀長寧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,好似篤定晏南舟已經有了法子。
果不其然,晏南舟聽見這話笑了笑,繼續道:「你落水時便恢復了本來樣貌,應是幻形丹的功效失效了,路師姐聰明應是有辦法混過去,他們即便認出了路師姐,可不見得會猜到你的身份,再加之你沒有靈力,於他們看來不過是個普通人,定然不會猜到真相。」
紀長寧點了點頭表示認可,畢竟任誰也不會聯繫到一個死人會復活,挑了挑眉,示意晏南舟繼續。
後者一直觀察著身旁人的反應,見狀安心了些,又道:「飛鶴齋加強戒備,那咱們不如反其道而行,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露面。」
「你的意思是……」
晏南舟看向紀長寧,笑得意味深長。
風吹草動,樹影婆娑,其他的聲音變得格外輕,直至什麼也聽不清,只餘下風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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