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胡說八道什麼呢,」紀長寧感到無語,「我就在這兒哪兒也沒去。」
「嗯。」晏南舟乖巧的回答,卻依舊沒有鬆開手。
「放開,差不多行了。」
被人訓斥了句,晏南舟鬆開了紀長寧改為緊緊握住她的手,十指緊扣,並肩而立,看著路菁的墳,輕聲道:「路師姐,我同師姐要成親了。」
紀長寧扭頭看向身旁之人。
後者並未看她,而是自顧自道:「我同師姐都是孤兒,也無甚朋友,思來想去這媒人酒只能敬你了,喝了我們的酒你這媒人可得好生保佑我們,我無甚心愿,只求四季三餐,兩人一院,便已足矣。」
說罷,認認真真給路菁鞠了躬,行了大禮。
兩人牽著手,晏南舟一彎腰紀長寧的手也被扯動,她遲疑了會兒,也跟著彎腰附身,只是在心中默默道:
若你當真聽得見,便保佑我得償所願。
他們倆心思各異,拜祭完路菁後便轉身離開,雙手緊握沿著來時的路回去,晏南舟絮叨著大喜之日需要用的物品,以及還差些什麼,紀長寧則安靜的聽著,只有在晏南舟詢問自己意見看法時回應。
「時候不早了,我們去了閱微草堂還需早些回去。」走了許久紀長寧才出聲提醒。
「不急,」晏南舟笑了笑,「還有一個地方沒去。」
晏南舟御劍帶人去的的最後一個目的地是陽門鎮,以至於下落時紀長寧看見這幾位熟悉的地方,顯得格外訝異,「我們來這裡做甚?」
「你我成親這般大事,自是得支會薛師兄一聲。」
話音落下,紀長寧眉頭一皺,不悅道:「你瘋了嗎,這段時間無量山定是加強戒備,嚴防嚴控,此時去無量山其實自投羅網?晏南舟,你是不是……」
紀長寧好似明白過來什麼,不確定道:「你是不是不喜歡薛師兄?」
聞言,晏南舟抿著唇臉色一沉,只是語氣不佳回應,「沒有,我怎敢不喜歡他,他是你師兄,還是你恩人,年歲也比我大上許多,又知情識趣,比我討人喜歡不說,按理來說我也得喊一聲師兄,更莫說我的無為劍原本還是他的,我感激他還來不及,怎會不喜。」
話說的好聽,卻不是臉色太過難看紀長寧險些快信了,她沒忍住笑了笑,打趣道:「這麼說來,也不無道理。」
晏南舟咬著牙臉色更難看了些,委屈道:「我知我處處不如薛師兄,若是他還在也不會有我什麼事,我應該感恩戴德,磕頭致謝,我算個什麼東西,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,無人在意罷了。」
「差不多行了,」見人委屈巴巴十分介懷的模樣,紀長寧感到頭疼,只當自己逗的人自己哄,放輕聲音安慰,「別逼我扇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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