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,發了場瘋到真的有意外之喜,紀長寧居然真的在同悲劍之中,回想到剛剛聽見的聲音,晏南舟只覺得心口快速跳動,整個人興奮不已,臉上浮現一種希望的潮紅,那是強忍著激動情緒而憋氣導致,在無人瞧見的地方,他嘴角抽不,露出一個似笑似哭的神情,可實際上卻眼眶一紅,那種失而復得的震驚和喜悅充斥全身,令他渾身戰慄,需得用盡全力才不至於讓紀長寧瞧出端倪。
太好了。
太好了!
師姐沒有走,師姐還在,她還在!
她就在自己身邊,她沒有離開,她一直看著自己!
師姐!
師姐!
師姐!
師姐!!!!
晏南舟在心中這般想著,只覺得眼睛布滿水霧,需得死死咬住唇才不至於哭出聲來,明明雙眼通紅蓄滿了淚,可嘴角卻是上揚的,緩緩閉上眼,這次做的當真是個美夢。
這是這些日子以來晏南舟睡過最好的一覺,沒有光怪陸離的夢境,沒有撕心裂肺的怒吼和哀嚎,甚至什麼也沒有,就這麼安靜睡去,直至天明。
翌日一早,風雪稍小,二人便早早向楚桁提出告辭,楚桁昨日才知曉愛徒身死消息,一夜便白了頭,今日再見晏南舟,瞧著蒼老了不少,聽他要離開擔心不已,不由出聲挽留,「如今邪物肆虐,生靈塗炭,所有人都在求自保,活著已極其不易,這般危險,你二人又該去往何處,不如暫時留下若是什麼事也好互相幫襯。」
晏南舟的指腹從同悲劍劍鞘上的花紋撫過,聞言輕聲回道:「多謝師叔,可我還有一事必須去做。」
楚桁嘆了口氣,「唉,南舟,這些年苦了你了,是萬象宗對不住你……」
二人雖未直說,可話中之意已包含許多,說者明白,聽者自也清楚,晏南舟搖了搖頭,輕笑道:「眾生皆苦,皆有各自苦果,我雖刀尖而行,卻並不覺苦,唯有……」
說話時,他眸光下落,深情看了眼懷中的同悲劍,才輕輕將未說完的話說完,「不見師姐苦一些。」
話音一落,同悲劍中紀長寧一愣,心中浮現出一種奇怪的感覺,她剛剛好似感覺到晏南舟透過水鏡看向了自己,可還未等確認,那人又快速移開了目光看向站在對面的楚桁,仿佛只是紀長寧眼花。
而水鏡之外,楚桁聽完晏南舟這番話,亦是震驚,不由詢問,「你和長寧……」
「我二人已結為道侶。」晏南舟淺淺一笑,臉上滿是幸福喜悅之情。
「甚好,甚好,」楚桁當真欣喜,情真意切道:「你二人皆是我看著長大,都是好孩子,都不容易,不容易,小路兒若是在天有靈自是也會欣喜萬分,你二人大婚之時我也沒送上祝福,我……」
楚桁說著忙上下摸索,可他如今兩袖清風,法器法寶都用來庇護百姓,在芥子袋中翻了許久才找出一壇酒,忙遞過去,「這是我下山時從樹下挖出來的酒,是我收小路兒為徒那日埋下的,本是想著……今日,便贈你,還望你二人能相互扶持,平安喜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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