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一家子孤寡天然處在弱勢地位,稍微示個弱就很容易得到同情,反正秋華年手裡絕對沒有實證,只要她咬死了不認,他們又能拿她怎麼樣?
秋華年聽著周圍的聲音,抿了抿唇。
這也算是強大起來的一個負面作用吧,隨著他們家的境況越來越好,遠遠超出了同村的大多數人,也就越難得到共情與偏向。
就像現在,哪怕秋華年在村里一直與人為善名聲很好,哪怕紫蓉一家之前做事很惹人厭煩,但因為雙方差距懸殊,紫蓉他們在冰天雪地里賣慘一哭,村裡的人便不自主地偏向於弱者了。
孟武棟聽得心煩,急眉赤臉地罵了幾句,紫蓉和兩個孩子立即嚇得縮成一團,楚楚可憐,哭爹喊娘地求老天爺開眼為他們洗清冤屈,讓村里人心中的天平又偏移了一些。
秋華年冷眼看著紫蓉,事情這麼發展下去,他們似乎只能吃下這個悶虧,不輕不重罰一罰紫蓉。
但秋華年不想退讓。
他要丁對丁卯對卯地把帳算清楚,否則以後還不知道有什麼在等著。一步退就會步步退。
「那就聽大家的,我們把事情說開吧。」秋華年上前半步,抓住紫蓉的手腕。
「說別的之前,你不如先解釋一下,自己身上的釵環是哪裡來的,臉上的胭脂水粉又是哪裡來的,這些東西少說也值個幾兩銀子,你們這一家『孤兒寡母』本事真是不小啊。」
「……」
秋華年的提問聽起來八桿子打不著,但卻抓住了村里人的好奇心。
是啊,紫蓉家之前都窮到找人借米糧了,大冬天的是從哪裡發的財?
紫蓉早就想好了說辭,哭哭啼啼地說,「釵環和胭脂水粉當然是我夫君買的,怎麼,兩口子的事還要我給外人證明?」
秋華年輕描淡寫地笑了笑,「你不是白彥文的妾室嗎?你和他算兩口子,把嫡妻放在哪裡?」
紫蓉的臉一下子白了,她沒料到秋華年居然知道這個。
之前白彥文身邊的管事范七來秋華年家請人,紫蓉忐忑不安地打聽過,知道範七隻是來請漳縣的秀才去擷芳園赴宴,才鬆了口氣。
在她想來,宴會第二日白彥文就離開了漳縣,根本沒有時間與杜雲瑟一家深交,也就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。
她提心弔膽安分了一陣子,一直沒聽到自己在外面做妾的事在村里傳開,終於徹底放心。
紫蓉以己度人,她想如果秋華年家知道自己的底細,肯定會大肆宣揚,遲遲沒有動靜,那一定是不清楚。
沒有隱患後,紫蓉又抖擻起來,出於嫉妒和不甘時不時給秋華年家找找麻煩。
她萬萬沒想到,秋華年居然知道這麼多她的事情,之前只是一直看著她跳騰沒說而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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