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意晚捂著胸口吸了幾口氣,一夜未眠,焦心勞神之下舊疾隱隱有復發之勢。
「那家人當初把華采從家裡趕出去,他光著腳逃荒到府城,結識了我,我們一起拼出了這份家業。現在看華采發達了,又覥著臉認親,還想吃絕戶,他們怎麼不去死!」
舒華采把鄭意晚摟在懷裡,支撐著她,怕她激動之下昏迷過去。
秋華年讓金三去請大夫,把鄭意晚讓到客房的炕上躺一會兒,自己則去了書房。
他斟酌了一下,把事情寫下來,沒有給提刑按察使司,而是給蘇信白一份,再以杜雲瑟的名義給知府司涇送了一份。
……
朱霞從昏迷中悠悠轉醒,大腦疼痛欲裂,鼻子和嗓子裡還殘留著噁心的味道,她試圖說話,反而差點扯爛了喉嚨。
眼睛無法適應昏暗的環境,她隱約看見身邊還有個人影,嗚嗚了兩聲。
那人影開口,聲音也是嘶啞,「我們被拐子拐了,現在不知道在哪裡。」
朱霞聽見舒如棠的聲音,終於想起來昏迷前發生的事情,全身發抖。
拐子用鐵鏈鎖著她們的腳,手倒是放開著,能撐地坐起來。
如棠靠著堆積的舊箱子坐著,「我比你早醒一點點,剛才拐子的人來過了,放了吃食和水,還有恭桶,都在那邊,讓我們自己收拾好自己。」
朱霞愣愣地躺了一會兒,突然又哭又笑起來。
如棠也在發抖,她心情複雜,「拐子是沖我來的,你、你為什麼要跟上來提醒我?」
朱霞沒有說話。
如棠小心地問,「你是不是後悔了,想和我和好呀?」
「胡說!」朱霞惡狠狠開口,「我才沒有後悔,我就是不想和你好了。」
她吸了口氣,一股腦說道,「誰要和你好,你家裡那麼乾淨,你爹娘那麼恩愛,你那麼受寵,誰都喜歡你,誰要和你好了!」
「你、你不是說我爹娘都是假恩愛,我爹遲早要納妾嗎?」
朱霞啜泣著罵道,「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?你這樣的到我家活不過三天!連話都不會聽,我不知道你爹真心愛重你娘嗎?我不知道祝家大公子是什麼樣的痴心人嗎?我不知道杜卻寒她兄嫂多恩愛嗎?」
「我就是嫉妒!」
她帶著哭腔聲嘶力竭地低喊,「我就是嫉妒!」
「就是嫉妒你!」
「可我也沒想真讓你死,你滿意了嗎?!」
「你!」如棠有些生氣,心裡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澀感覺,「這種話你是怎麼好意思說的,『嫉妒』什麼的,你說得真理直氣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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