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他和杜雲瑟並沒有追究的想法,對方也會自行腦補,出於害怕虛空立靶辦一堆事情。
魏榴花哼了一聲,「當初巧星一直瞧不上我們,拿我和雲湖當牛當馬的使喚,現在為了孩子讀書,又親親熱熱地來走動,當我賤不成?」
她最後半句聲音有點大,在院裡跑著玩兒的柚哥兒回頭問,「娘親,賤是什麼意思呀?」
魏榴花虛打了下自己的嘴,「瞧我,柚哥兒還在呢,怎麼說這個。」
秋華年擺了擺手,珊瑚會意,抱起柚哥兒去別處玩去了。
「當初除族,除了你和雲湖還有柚哥兒,杜寶泉全家都被從族譜上划去了,巧星的孩子論理也不該來族學。」
魏榴花點頭,和秋華年說起家常。
「那家子人出去後,趙氏和杜雲福因為故意毀壞莊稼被刺青流放了,杜雲鏡在縣城一家私塾教書,李故兒不知跑哪兒去了。」
「杜雲鏡現在一個人住著,霸著所有分走的家產,不管他親爹。老頭只能賴在巧星家,當初偏心疼寵的閨女,拿他當累贅,連飯都不給吃飽,隔三岔五就送口信來我家陰陽怪氣一番。」
「……今年秋收後,雲湖沒忍住給巧星家送了兩石糧食,老頭才吃飽飯。」
魏榴花說到這裡,神情十分複雜,有不悅也有無可奈何。
「雲湖哥沒和你商量嗎?」
「他不敢,攢了許久我平日給他的零花錢,又偷偷摸摸干零工賺了些,把少賣那兩石糧食的空缺補上了,以為我沒發現呢。」
秋華年一時不知該怎麼說,魏榴花卻笑了笑。
「算了,我也懶得多想這個,當初趙氏磋磨我們,虐待柚哥兒,老頭一直不聞不問地裝傻,我心裡當然恨。現在他們都遭報應了,我就當看在老頭生了雲湖的份上讓他吃飽飯吧。」
「反正就算能吃飽,他在巧星家的日子也不好過,巧星男人丟了差事後就更難了。」
秋華年和魏榴花相識一年多,今日似乎重新認識了她。
「嫂子看得開。」
「那句話怎麼說來著,雲湖比上不足,比下絕對有餘了。」魏榴花拽了句文。
秋華年被逗笑了,魏榴花也笑了起來。笑過之後,她看著院子裡和珊瑚一起踢沙包的柚哥兒長長舒了口氣。
「我和雲湖這些年患難夫妻,我最看重他的就是心好,可心好也有心好的壞處,他這種人,無論如何都不忍心看親生父親挨餓的。」
「以前種種不是,真看對方進了困境,就忘了個七七八八。」魏榴花搖了搖頭,「反正有我把著關。」
「我有柚哥兒呢。」
……
晚飯之前,雲湖來秋華年家接魏榴花與柚哥兒了。
他今日在族學那邊幫了一天的忙,身上全是汗水,手用河水洗過了,但掌心布滿粗糙的繭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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