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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華年到了祝家,進到蘇信白和祝經誠的院裡,發現他們已經換上了厚厚的猩紅氈絨門帘,正房裡放了火盆。

蘇信白裹著一身雪白的狐裘,坐在胡床上看書,胡床上滿是綿軟的墊子,生怕他磕著碰著一點。

蘇信白算日子是四月初有的身孕,如今六個多月了,孕期過了一多半,寬大的衣物下肚子鼓著一個大包,看得秋華年心驚肉跳。

蘇信白作為當事人倒是已經習慣了,讓秋華年坐在自己旁邊,吩咐丫鬟們看茶。

屋裡有些熱,秋華年脫了外面的衣裳,蘇信白見狀,讓人把火盆端遠些。

「你這夏天提前怕熱,冬天提前怕冷,怪遭罪的。」

蘇信白眉眼柔和,輕輕摸了下腹部,「奶娘說這孩子已經很乖了,明年二月就好了。」

秋華年好奇地伸手,蘇信白把他的手拍下去。

「想摸,自己生自己摸去。」

秋華年撇了撇嘴,告訴自己不和孕夫多計較。

他這才到哪裡,祝大公子才是蘇信白懷孕後喜怒無常脾氣的「第一受害人」。

口味幾天變一次,喜好天南地北地輪換,出門去哪裡都要報備,不許超過半日……這些都算輕的。

據說有次蘇信白半夜驚醒,突然眼淚滾滾,嚇得祝經誠睡意全無,趕緊抱著他哄,反而挨了頓咬,結結實實的連皮都咬破了。

秋華年知道這個,是前陣子通信時蘇信白在信里遮遮掩掩地說的。

他白日清醒後心生後悔,又不知該怎麼道歉補償,只能急病亂求醫寫信給秋華年,同時再三強調讓他絕不許透露給任何人。

秋華年只回了一句話。

——「說不定祝大公子挺樂意的呢。」

蘇信白把那回信燒了,紅著臉呆坐了半晌,權當自己沒問過。

那補償最後當然還是給了,是蘇信白鼓足勇氣問了後,祝經誠自己提的。

具體補償了什麼東西,只有夫夫二人知道。

反正補償過後連續十日,蘇信白不許祝經誠晚上上I床睡覺,一看見祝經誠臉就紅得滴血。

也不知祝經誠到底怎麼「欺負」蘇信白了。

……

蘇信白想到秋華年那無厘頭的回信,氣勢不足地瞪了眼他。

秋華年假裝沒看見,轉移話題,「你請我來接奶霜,奶霜去哪裡了?」

「在外面玩,點墨,讓人把奶霜抱進來。」

大半個月不見,秋華年總覺得奶霜也圓潤了一圈。

漂亮的長毛獅子貓威風初現,脖子上圍了一個虎斑配色的毛線織出來的小圍脖。

這是秋華年之前閒聊時提過一句的,蘇信白還真叫人織出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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