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意奪嫡的各方勢力悔青了腸子,深恨自己在三四年前未把吳深和杜雲瑟斬草除根,讓他們躲過一劫,暗中成長了起來。如今昔日雛鷹已經展開羽翼翱翔於天,想再動手幾乎不可能了。
大軍獻俘的盛景秋華年無緣看見,為了好好休養,他現在每日都和孩子們一起待在產房裡,過著吃了又睡,睡了又吃的「頹廢」生活,人生從來沒有這麼無所事事過。
還有幾日就到除夕了,杜雲瑟索性和吏部一口氣請假到了來年。他每日起臥都在產房中,親力親為無微不至地照顧著秋華年和穀穀與秧秧,只要他在,各項貼身的活從來不假他人之手。
丈夫住進產房裡實在是不像話,不過木棉和葡萄想到杜雲瑟連生產過程都陪了,默契地沒有提出異議。
反正已經夠驚世駭俗了,再多一點又能如何呢?縣主和老爺關起門來過自家日子,誰敢不長眼睛地說閒話。
杜雲瑟雖然一直陪在秋華年身邊,每次秋華年睜眼都能看到他,可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仍舊了如指掌,如果不是太了解杜雲瑟了,秋華年簡直要懷疑他在外面是不是還有個分身。
「寶義叔和桃紅嬸子已經到府上了,現在住在外院東廂房,今年他們會和我們一起過年,來年看陛下的意思再決定要不要在京中買房子。」
秋華年一邊伸手逗搖床里的孩子,一邊問,「他們還要回邊關嗎?」
「戰事尚未收尾,肯定要回去,不確定的是之後會不會回來常住京城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杜雲瑟平靜道,「十幾年前吳定山大將軍平定東北後,便被陛下調離了那裡,心腹手下也全部換了職位。」
秋華年耳朵聽著杜雲瑟說話,手則孜孜不倦地逗著孩子。
穀穀和秧秧已經褪去剛出生時的紅色,裹在秋香色緞面的襁褓里,像兩隻包在粽葉里的糯米糍糰子。
出生才幾日的孩子還不會動手,也不會笑,不過已經能聽見聲音,眼睛能見光,對鮮艷的物品有不同程度的反應了。
秋華年拿著一隻掛著一圈小鈴鐺的紅球,在搖床上方左右平移,穀穀跟著鈴鐺的聲音轉動眼睛,視線一直努力追隨著紅球;相比起來,秧秧就要懶得多了,十次裡面八次不動,只有秋華年把紅球放在他眼前搖晃時,他才會給面子地多動一動眼睛。
再次「欺負」過秧秧等到他的反應後,秋華年把紅球放在一邊,嘆了口氣。
「雖然功高震主絕不是好事,但只要打出威名、打出功績就會被換掉,唉……」
杜雲瑟說,「吳深明白的,就算之前不明白,被抄家後在邊關歷練了三年也該明白了。」
「而且吳深不一定會與吳定山大將軍一樣。」
「怎麼說?」
「如今給吳深封賞的人是陛下,但吳深未來的功績,更多在太子身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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