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若風一愣,大概是沒想到東方既白會這麼直白地提起,他抿了抿唇,有些不是味道,「若姑娘走上大街問一聲,只怕愛慕姑娘的人不在少數,姑娘沾的桃花可不止一朵,該是種了一片桃林才對。」
嘿!還嗆她話,東方既白眯眸,「你跟他們又不一樣。」
不一樣?
面前的姑娘笑眯眯地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,「風華公子艷壓群芳,怎麼能一樣呢?」
蕭若風一時沒控制住,臉上露出了無語凝噎的神色,東方既白看在眼裡頓時渾身舒坦了,端起一杯酒悠哉悠哉地含了一口,就聽得對面的人幽幽回道:「艷壓群芳又如何,落花有意流水無情,姑娘是踏著大風大浪的人,自然是比那流水更無情。」
聞言,東方既白一口酒嗆進氣管,抿唇悶咳了起來,雙頰不自覺漲得通紅,眼尾更是暈開了一抹酒意迷離的胭脂色。
罪魁禍首適時地起身站到她身邊輕輕順了順她的脊背,東方既白一邊咳一邊瞪眼,蕭若風反倒笑了,俯下身去在她泛紅的眼角一抹,「姑娘既無意,何苦戳在下的痛處?」
她沒好氣地把他的手打開,「你這笑得可一點都不像難過的樣子。」
「子非魚,安知魚之樂。姑娘非在下,自然也不知在下心中的苦悶。」蕭若風微微一笑,撩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東方既白神色緩了回來,輕哼了一聲,這人多少是有點膽大包天了,當她不會把他從窗戶里踹出去呢?
房門又被敲響,侍衛的聲音隔門傳進來,「公子,上面那位找您。」
蕭若風學堂弟子的身份並沒有瞞著太安帝,一聽到去乾東城的學堂使者回來太安帝就派人來傳他了。蕭若風輕輕皺了下眉,也不知道父皇這時候是為了哪件事找他,但眼下……他略帶歉意地看向她,「姑娘,在下要失陪了。」
走走走,她可沒要他陪著。
蕭若風戴好斗笠,在帷布的縫隙里見她微撇了下嘴,好似不大高興,「那在下就不打擾姑娘了。」
東方既白回了他一聲低哼。
蕭若風匆匆下了樓,一邊吩咐隨行的人去櫃檯留足銀子,一邊疾步上了停在雕樓小筑前的馬車,一上車,他和兩雙非人的眼珠子大眼瞪小眼,劫海見東方既白沒上來,頓時扇扇翅膀想飛出去找它主子。
他連忙把這大鳥按住,「她還沒下來,我現在有急事要進宮,委屈你先待在馬車裡了。」
凌霄蹭了蹭它的爪子,低鳴了幾聲。
劫海盯著蕭若風,喉嚨里發出呼嚕嚕的聲音,後者安撫性地摸了摸它的腦袋,劫海甩了甩頭,收攏翅膀安靜了下去。
倒是比它主子乖巧。
車輪滾滾駛向宮門,蕭若風摘了斗笠,從車座的隔板下取了套蟒袍出來,一身公子如玉的白衣褪下,他正解著衣帶,忽然發現劫海那雙銳利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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