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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沒有說的是,因為冬日突發澇災,國師昏迷,民間已經有了些不好的傳言,苗頭隱隱指向天子不仁,上蒼降下懲罰作為警示的傳言。

若非如此,太安帝也不至於心情糟糕成這個樣子,兩道聖旨一下,太醫院每日忙於翻找古籍尋找齊天塵的病因,工部的人連夜南下治水,兩邊的人都把腦袋拴在了褲腰帶上,只求儘快解決這件事,不然帝王聲譽受損,到時候他們就成了替死鬼。

一些動靜蕭若風已經從天啟城送來的密函中看過,就他看來,冬季突發澇災的確是匪夷所思,他這一路從乾東返回天啟,只碰上過雪天,不說傾盆大雨,就連毛毛細雨都沒有幾回,本該有旱情的幾座城池沒幾天就冒出了澇災,著實讓人深思。

宮門口,劫海和凌霄在馬車上等了許久也不見蕭若風出來,趴在東方既白睡過的軟榻上打了個哈欠,有些犯困了。

這時,守在宮門口的禁軍忽然恭敬地出聲道:「大監。」

一頂紫色的轎子被幾個侍衛抬著,從一眾王爺的馬車中穿過,直接進了宮門,在皇宮中,除了幾個受寵的妃子,便只有一個人能夠坐著轎輦直接到天子腳下。

太安帝的伴讀大監,濁清公公。

轎子經過它們所在的馬車的時候,轎內忽然傳來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:「停。」

轎子落地,轎內的人隔著帘子問道:「這是誰家的馬車?車上還有旁人?」

蕭若風留下的侍衛連忙對轎子裡的人行禮道:「啟稟大監,是九殿下的車架,車上無人,只有殿下的兩隻愛寵。」

雖然馬車在入外宮門的時候已經查過,但守在此處的禁軍還是掀開車簾看了下,光線一下子照進來,劫海的瞳孔本能地縮起,雪白的翅膀微微撐開,一下子占滿了整個車廂。

禁軍沒見過這麼大的海雕,頓時給嚇了一跳,侍衛見狀連忙把車簾拉下,「這鳥是九殿下新養的,還見不慣生人,讓它受了驚就沒法和九殿下交代了。」

侍衛張口閉口九殿下的,這九殿下是第一個封王的小王爺,雖然生母卑微且早逝,但他的戰功擺在那兒,禁軍自然不敢得罪,只是在見到劫海的第一眼吃了一驚,神色很快便恢復如常,他朝旁邊的轎輦抱拳行禮,「大監,車上的確無人,只有一隻體型巨大的雪鴞罷了。」

至於凌霄,被劫海的翅膀擋住又因為它的羽毛顏色和車廂的內壁差不多,壓根沒被瞅見。

劫海聽到禁軍的話不滿地探出頭去啾啾兩聲,它怎麼就成了雪鴞那種方臉圓頭的傻缺,它明明是雕,是海雕!

侍衛見到劫海鑽出來連忙堵在了馬車門口,「哎唷你這祖宗怎麼出來了,快進去吧。」

轎簾一掀,露出裡頭一個面白無須的太監,他的拇指微微轉著一枚瑪瑙戒指,微垂的眼帘一掀,看見了劫海那突起的眉骨和尖銳彎鉤的喙,笑道:「這怕不是雪鴞,是只白雕。」

劫海讓侍衛哄了回去,旁邊的禁軍訕訕地一拱手,「還是大監見多識廣,在下眼拙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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