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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泠叹了口气说:“鹿尔脑子灵光得很,成绩也好,凭她的高考成绩,其实,随便上皓族的哪所大学都行。她就是和念一样,特别固执。我和许杜笙想帮她,她也不肯。”
萱姨问:“那晨雪上了大学吗?”
“没有,她那会儿被一个混子迷惑住了,还怀了孩子,死心塌地想跟着她,最末尾还是被甩了。”木泠说,“也不晓得她怎么想的,硬是想留住孩子,于是就向家里扯了个理由,躲在鹿尔这里。”
“但这样的做法,包得住火,盖不住烟。最终还是让她家里人晓得了。起初她家人还以为是鹿尔干的。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她们相信了事实,最后鹿尔跟她结契,这事才算完。”
列萱说:“‘你们’?就等于当时你们已经知道了,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劝劝鹿尔,让她不要犯痴?”
“劝过,可是有用吗?她不听又有什么办法?我不是她阿素,根本不能让她听进去什么。”
“许杜笙呢?鹿尔可是她亲侄哎。”
“她?你又不是不知道她,能起个什么作用?她这个大忙人日理万机,对家事就是一个态度——不管不问。”
“那——那个混混呢?”
“跑了,她家里人也不晓得她跑哪去了,不过晨雪的双亲找上门来时,她们的态度还蛮好。”
萱姨有些感慨:“鹿尔倒也不介意。”
“她啊,其实一直对晨雪有意思的。但听说在高中时,因为晨雪很受衍生欢迎,经常跟其他衍生在一块玩,俩人也没真心谈过什么。不过,在晨雪有身孕的那段时间,鹿尔对她无微不至,这是我亲眼所见的。而在鹿尔刚丧亲的抑郁期,晨雪也对她关怀备至。她们对于对方都有恩情。”
萱姨笑笑:“鹿尔看着不是很正经,但真是个痴情胚子。心肠也好,看她对小瓀那样,不晓得的还以为是亲生的呢。”
“是,蛮难得的一个人。”
她们望着眼前黑黢黢的路,仿佛没有尽头似的,天不亮的话,也许能够沿着它走到阎罗五殿里。
琉璃寻的每个屋子前往往都有两盏路灯,木泠和许鹿尔的家都在琉璃寻的范畴。所以这一路上好歹不至于黑得瘆人。
“可惜了,当初我阿令不从这搬走,我也能住这么好的房子。”萱姨说。
许家组是许多大小官员的老家,特别是北村的琉璃寻,有二十来户人家是当官的家属。所以,房屋巷道的硬件措施弄得很好。
萱姨说:“我阿令也没料到,许家组会出那么多当官的,她还以为,这里不会有什么发展呢。”
“大部分都是些小官员,什么寻级、村级的为多数,多多少少是为装点门面这么做的。”
“许杜笙过节如果回来,场景就热闹了,百犬迎首啊。”
木泠听了,笑了笑。在昏暗的光晕下,她原本蜡般的脸更显苍白,而现在终于见到了几丝红润。
她停在一道栅栏木门前,轻声说:“到了。”
木泠她们走后,许念一更加撒泼。她非要鹿尔和她一起到院里透风去。
但许念一脚步飘忽,站也站不稳,她的两臂搭在鹿尔肩上,软而无力的身子直往鹿尔身上贴。
无奈之下,鹿尔只好将她翻了一个身,让她背对自己,然后用胳膊将她上身固定住。
起了点风。两人就保持这种姿势站了会。
“行了。”鹿尔在她耳旁说道,“稍微清醒了点没?”
许念一不安分地扭着身子。她挣脱鹿尔,然后又转身胶到鹿尔身上。她眼神迷蒙,在鹿尔耳旁呼出热气:
“你身上好香啊。”
鹿尔笑道:“酒味吧。”
“不。是…是其它的味道。像酒香,更像日光。”
“说什么鬼话?”鹿尔好笑之余,也有点吃惊。为什么这种外性【1】之间才能闻到的生理气味,能被同为衍性的许念一闻到?
她说得很对。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实是佳酿和暖香的混合体。
许鹿尔半抱着她,说:“我们进屋睡觉去。”
但许念一想要推开她,语气还挺硬:“别抱着我,热死人!”
许鹿尔闻言,将手一松,她却作势向前栽去。
鹿尔眼疾手快地拉过她,许念一便又撞回到了鹿尔的身上。鹿尔笑起来:“瞧你这鬼样!”
许鹿尔把她带到客房里,扶着她躺下。
许念一头一沾枕头就睡死了。而许鹿尔来到厅堂的沙发上,脑袋里乱嗡嗡的,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睡去。
许鹿尔醒来时候六点都不到。衣着单薄的她来到外院,抱臂倚着门柱看向远处。
清晨的风在雾里穿梭。鹿尔额前的蜷发在颤动,凉意在她的脖子上、脸颊边,手指尖渗透,一双透亮水灵的眼睛默视着不远处的水渠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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