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階軍官隨手指著旁邊女子清理滿地血跡,命眾人散去,帶著士兵匆匆離開,沒再敢看殷拂雲半眼,也沒一句吩咐。
眾人面面相覷,就這麼算了?
這可不是她們認識的劉頭兒!
她們已經準備好看劉頭兒給新來的犯人下馬威,戲才開始就謝幕了?
眾人覺得索然無味,也不願在此地沾晦氣,三三兩兩議論著各自做事去。
殷拂雲強忍著腿上的傷痛起身,被人從後面扶了一把,回頭瞧見一位年逾雙十的女子,一雙杏眼,面部輪廓柔和,一笑如春水溫柔。
「你腿上傷挺重的,到那邊休息下。」女子朝旁邊的石台睇了眼,扶著她走過去。
清瘦女子提來兩個木桶,杏眼女子上前接過一起去打水。
此時人皆散去殷拂雲才看清女營模樣。院子很大,遠處是一排排晾曬的被褥;近處是一個較大的木台,半人高;眼前一片青石空地,兩邊栽種北境特有的數種,此季節已經抽芽;身後是一排排普通的房舍。
一個人在牆角探了個頭,似乎是在看她。
她定睛仔細望去,那人轉身沿著牆邊匆匆離去,顯然剛剛一直在窺視。
可想而知接下來的日子不會順遂。
兩名女子抬著兩桶水過來,忙了好一會兒才將地面清洗乾淨。
清瘦女子氣喘吁吁在她左邊坐下,從懷中抽出一塊細軟的帕子,將凍紅的雙手反覆擦了擦,滿眼心疼,無奈嘆了聲攏在暖和的袖子裡。
右邊杏眼女子則是呵口氣隨意揉搓幾下。
三人靜默無聲,氣氛太過安靜,清瘦女子嘆息一聲,嘀咕著:「即是如此貞烈,當初吊死家中多好,也守了清白,何苦遭這一趟罪。」
殷拂雲看她一眼,大眼女子神色黯然道:「不都是抱著一點點希望活著,若不是真撐不住,誰會想死呢?」似對剛剛去世女子的同情,更似在自憐。
氣氛變得更加沉重,誰都沒再開口。
清瘦女子轉眼將殷拂雲打量一陣,忍不住再次開口滿臉好奇問:「你家人都去了哪裡?怎麼就你一人來這兒?」
殷拂雲冷冷斜她一眼,她毫不在意撇撇嘴:「有什麼不能說的,還不是遲早都要知道的。」見殷拂雲臉色越發陰冷,或許覺得沒有聊頭,翻了個白眼提著木桶離開。
杏眼女子看她面色凝重,微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。見面到現在,也沒開口,不確定對方是什麼性情。不管什麼性情,遭遇這麼大的打擊和一路的折磨來到這兒,心早就千瘡百孔了。
這營里的女人,誰又不是這樣,經過一段漫長煎熬後,褪去驕傲拋卻尊嚴活下來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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