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慎微聽他這麼說,替他高興。
只有能夠以新的身份生活,把自己活成真的李幀,才算拋卻過往真正從陰影里走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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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慎言兄弟聽聞李幀也在船上,全都過來,走到艙門處,被俞慎思一把拽回艙里。
「大哥,你過去幹嘛?沒看到大姐和李夫子在談心嗎?」
俞慎言稍稍探頭朝外面望去,兩個人站在夕陽下吹著晚風閒聊,不似過年時候那般恪守規矩說話別彆扭扭。如今輕鬆自然,好似久處不厭的知己,談笑自如。
「大姐她……」是自己想的那樣嗎?
俞慎言望了眼幼弟和二弟,他一點消息沒聽到。
俞慎思點頭,「李夫子說,他過來還特意去和爹娘說了,不知道說了什麼,但我猜測爹娘是同意的。」
高暉嘖了聲,「這人心眼真多,難怪不和我們一道來省城。」
俞慎思斜他一眼,道:「他心眼不多能給你出那鬼主意?」
「什麼主意?」俞慎言好奇地問。
俞慎思意識到自己說漏嘴,高暉忙接過去圓謊,「書肆生意上的事。」
李幀曾是書肆夥計,又是高暉的夫子,俞慎言自然而然沒有多想。
高暉又道:「依我看,李夫子表面是個溫潤書生,骨子裡狡猾得很!」
話音剛落,胸口挨了兄長一肘。俞慎言嚴肅教訓:「李夫子無論如何是你的夫子,沒一點尊師之心。」
高暉疼得嘶一聲,揉了揉胸口,應道:「知道,以後絕對尊師重教,把李夫子供起來。」又揉了揉胸口,抱怨道,「大哥,哪裡來這麼大力氣,疼死了,我要咳血了。」
俞慎言瞥一眼嬉皮笑臉的二弟,道:「排雲書院不是只教聖賢書。」
高暉嬉笑道:「那我以後得規矩點,你下手太重了。」
俞慎言見大姐和李夫子聊得正酣,拉起兩位弟弟,「非禮勿視,非禮勿聞。」把二人強行拽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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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俞慎言敲開李幀的艙房。李幀放下手中雕刻的東西,將牆上的油燈撥了撥,讓光線明亮幾分。
「想問我與令姐的事?」他笑問,也猜到俞慎言會忍不住過來。指了下旁邊凳子讓他坐下說。
「是,你……」俞慎言原本打好腹稿,見到人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此事。這本該是父母和對方談的事。
他噎了幾息後,生硬地開口:「有些事我不能和你說,但是這幾年我們姐弟的經歷,想必你都知曉。你也應該知道我大姐最怕什麼,最恨什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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