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幀笑了下,點點頭。
以前不知道,這大半年的相處,他也已經清楚。俞慎微最怕的是被辜負,被拋棄,最怕遇到一個高大人那樣之人,最恨的亦是高大人那樣的人。
他回道:「我被曾經最敬重最信任最親的人傷害過,所以我能理解你們姐弟。想必你也能明白我最在乎的是什麼,最不願見到什麼。」
同樣的經歷,李幀與他們應該是一樣。他們姐弟最在乎的是彼此,是身邊的親人,是那些對他們姐弟有恩,幫助過他們姐弟的人。是這些人撐著他們姐弟一步步走到今天。他們最不願見的是親人相害。
李幀孤孤單單一個人這麼多年,最渴望的必然是親情和溫暖。在裁縫鋪小院的那段時間,他看得出,李幀身上沒有往日沉悶死寂,多了幾分生機,人也變得多言多笑。
但他終究還是不放心。
沉默了一陣,又問:「你去找過我爹娘,你和他們說了什麼?」
李幀不知想到什麼,得意地笑了聲,道:「這事我暫且不能與你說,待明年回鄉,你自會知曉。」
俞慎言此時覺得二弟那句話有點道理,這人心眼不少。
他站起身鄭重地道:「你當知曉大姐在我們兄弟心中的分量,你若讓她受了委屈,我們兄弟絕不會饒了你。」
李幀豈會不知他們姐弟情義。見他一本正經,笑道:「你這話尚早,我有十分心,令姐如今恐尚無五分意。」
「你不是已經從我爹娘那邊入手了嗎?」對於此事,俞慎言再次認同二弟的話,此人內里是狡猾的。
「總要令姐有意。」
李幀指了下小凳,「坐下,說說別的吧!相比令姐自己的事,你明年春闈才是她最關心之事,你對自己有幾成把握?」
出發前俞慎言請教過林山長,林山長沒有將話說滿,只道若是以平素文章,春闈可取中。但春闈之事,千變萬化,誰都不能有定論。
他將情況說給李幀聽。
李幀道:「這已足夠。」
又問:「你知道陛下自登基以來最想做的是哪幾件事嗎?」
「自知曉。」身為要參加春闈的舉子,豈會不知此事,他道,「一是驅趕東南沿海倭賊;二是平定西北,恢復與西域往來貿易;三是運河治理,發展漕運;四是國庫……」俞慎言說了七八件。
李幀問:「這一切的根本問題是什麼?」
俞慎言未言,李幀知曉他往深處想,想得太多。
他道:「根本問題就一個字,錢!」
俞慎言略略一想,點點頭,有錢就有糧有兵有人,什麼都能迎刃而解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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