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還有一篇與此相關的文章,對方沒有翻,直接跳到此篇。
他抬眼打量盛久,面上無什麼表情,目光中卻有一絲驚喜。
丘山狂客其中一篇文登報後,對此人的討論頗多,書院的學子、講師和山長均沒有聽說過這一號人物。
盛久其他文章不看,只看這一篇,不是對其慕名,就是知曉此人。
他猜測丘山狂客多半是位年輕的官員,甚至是朝中官員,盛久又是京中人,認識也不無可能。
待盛久將文章看完,他詢問:「盛公子喜歡丘山狂客的文章?」
盛久應了聲,「讀過其一篇與此相關的文章,甚是欽佩,此篇不輸學報上一篇。」
「是,其文充斥蓬勃之力,每每讀來,蕩氣迴腸。」
盛久沒作其他點評,將書還給俞慎思,意外見到俞慎思胸前的掛墜。
朱紅色,紅棗大小,形狀奇怪,材質非金銀珠寶象牙之類。
俞慎思注意到對方目光,低頭瞧見小棺材從衣領里滑出來,忙將其塞回去。
盛久裝作未見,笑著說起朱薯之事,詢問:「俞公子可曾聽聞此物是何人從海外帶回?」
「未有聽聞。」
盛久見他不願意透露,又道:「此人不遠萬里將此物帶回,將其養活,必然費盡千辛萬苦。此物造福我大盛百姓,有此功勞官府必然要褒獎重賞才是。」
俞慎思笑道:「許是此人品德高尚,不圖名利。」打開書翻到剛剛看的位置。
盛久識趣地不再打攪,起身離開,朝前院去。
俞慎思目光從書卷上抬起,追著盛久背影。當人跨進前院,俞慎思目光收回書卷,將書翻回丘山狂客所寫的那篇,回憶起剛剛盛久看這篇文章時的神情。
面上淡然沒有什麼表情,只是眼中藏喜,讀完不咸不淡一句評價。並不是一個見到自己傾慕之人文章時該有的反應,好似不過讀了普通一篇文章而已,沒有太大情緒。
若非是認識丘山狂客,便是曾讀過這篇文章。
丘山狂客十之七八是朝中官員。
而盛久身邊有靖衛,隨從又文武兼備,昨日對他們一番斥罵,言辭神色亦不似普通護衛。
據他在書院這麼多年的聽聞,以及俞慎言每次來信所提,京中並沒有盛姓達官顯貴。
盛是國號,以國號為姓,取大盛長久之意。
這太明顯了。
安州乃至南原省都沒有發生什麼大事。去安州,是去安州造船場?京中暗中派人去安州造船場,是出了什麼事?
俞慎思緊張地手慢慢收緊。
「俞弟,」一聲呼喊打斷他的思緒,聞雷和夏寸守走過來,「你真是一日都不懈怠,又起得這般早。」
「天熱,睡不著。」俞慎思合上書,起身問,「聞兄、夏兄,你們不是想見朱薯什麼樣嗎?我們今日就回安州如何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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