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從沒答,「焦亞元過去便知曉了。」
來到後堂,見到幾位大人面容嚴肅,特別是陳學政一臉怒氣,猜到因為何
事,心中快速地想著應對之詞。
人剛踏進門檻,陳學政便拍桌子怒指呵斥:「焦耘,你好大的膽子,秋闈科考還敢鑽營旁門左道行不法之舉,枉讀聖賢書!」
焦耘面色一變,忙躬身施禮:「學政大人息怒,學生糊塗,學生從未有行不軌之舉,不知何來此罪名,還請大人明示。」
陳學政抓起手邊寫著關節字眼的紙張亮給焦耘看,「還想狡辯,考前對主考官重金行賄,主動遞關節字眼,膽大包天,囂張至極!」
焦耘驚愕地望向端坐一側的俞慎言,眼中露出一絲不解,隨即便慌張地向學政解釋:「學生不知此事,也絕不敢行此事。學生不才,自問苦讀詩書十數載,腹中尚有點墨,無論府學教授還是齊州名流大儒都稱讚過學生文章,稱學生秋闈高中乃是必然,學生豈會糊塗去行賄主考官大人?這一切純屬巧合,請學政大人明鑑,請俞大人和諸位大人明察。」
「若是為解元之名呢?若是為了押一賠五的賭注呢?」俞慎言嚴肅地質問。
焦耘心中慌了一陣,顯然未想到對方連這些都查了,又強裝糊塗:「學生不知大人何意。」
俞慎言冷笑一聲,道:「你在考前,即是在本官收到關節字眼的次日,去了昌源賭坊花兩千兩賭闈姓,押了自己。本官命人查過,你之前從不涉賭。這兩千兩對你來說非小數目,且其中一千六百兩都是你臨時借來,有向同窗朋友借,亦有從賭坊借。」
焦耘臉色越發難看,手在微微顫抖,強行辯解:「大盛律未有禁賭,亦未有禁士子賭,學生只是太過自信自大,一時糊塗所為。學生相信亦有士子如此,這怎麼能斷定學生行賄舞弊?」
俞慎言見到對方越來越慌,他便表現得越來越淡定,冷笑道:「這是你舞弊的目的。爭解元之名,贏一筆橫財。名利雙收。」
「這是大人的推測。」
「本官若只是推測,不會同幾位大人在這裡審你。既審你,便是人證物證皆在。」俞慎言讓靖衛將人帶上來。
焦耘驚慌回頭,見到靖衛壓著自己身邊的一名隨從進來,隨從臉上和身上皆有傷,顯然被刑訊過。他頓時心慌得腿都在打軟,額頭滲出密汗。
隨從被靖衛打怕了,進門連自己的主子都不看,直接伏地求饒,將事情招供。「我家公子無意間得知文家向主考官大人行賄,然後重金去收買文家管事,還承諾若是自己高中解元,給文家管事千兩銀子作為答謝。管事貪財就告訴了我家公子。」說完又磕頭求饒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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