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哪個文家?」張知府忙追問。
「今科解元文鳳清文家。」
諸位大人又是一個晴天霹靂,這還了得,亞元舞弊已經讓他們震驚,解元也舞弊,今科秋闈就成了一場笑話!
陳學政受驚最甚,他身為東原學政,在自己的管理下,鬧出這麼大的舞弊,這是要他的命。
「將文鳳清帶來!」陳學政壓不住胸中火氣,對外面的人怒吼。
俞慎思也讓靖衛去將人都帶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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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的宴席已經接近尾聲,許多舉子都已經醉醺醺,文鳳清也借酒澆愁有了醉意,聽到大人們傳他,腦海中清醒,腳下的步子卻虛浮踩不穩,侍從攙扶。
上席有幾位官員還清醒著,見亞元被傳去許久未回,解元又被傳去,心生疑竇,其中一位官員起身走到門外喚住侍從詢問幾位大人傳解元過去何事。
侍從對這位同考官不熟悉,含糊地回道:「關於秋闈之事,就是問問話。」
待侍從攙扶著人離開後,這位同考官回頭朝堂內官員和舉子看了眼,略作沉思後轉身朝另一邊去,叫來自己的隨從,吩咐幾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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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鳳清雖然有醉意,卻清楚幾位大人傳他大概是因為何事。他知曉自己逃不過,只是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。
走到門前見到後堂中不僅有焦耘,還有焦耘的隨從和文家的管事,幾名差役和幾個不認識的人。除了焦耘其他人都或輕或重身上帶著傷,跪伏在地。
看來這裡已經審訊過一番。
他意識到事情沒有自己想得那麼簡單。
進門後鬆開侍從施禮,因為酒喝得太多,努力想要站穩身子不失禮,還是不太能控制身體歪歪斜斜站著。
幾位官員面上皆露出不悅,管事見到文鳳清後,忙向幾位官員求情:「此事我家少爺根本不知,我家少爺一直以為老爺是鬧著玩的,根本沒當回事,也沒有生舞弊之心,更沒有通關節舞弊,幾位大人明察。」
原來都招了,文鳳清借著醉意自嘲苦笑,這麼大的事鬧著玩的,誰會信?連他自己都不信了。
他怨自己父親糊塗,卻真真切切知道父親心中對自己的疼愛,為自己將來仕途考慮,只是父親太想當然,太看輕了面前這位主考官,也用錯了方法。他無法在這樣的場合去指責自己父親的罪責。
「汪百福說的可是真的?」陳學政見他無言厲聲質問。
文鳳清遲疑了幾息才躬身回道:「是學生一時鬼迷心竅動了歪心思,命下人對主考官大人行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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