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在場所有人都震驚,焦耘滿眼不可置信地望著文鳳清,這種罪責他也敢朝自己身上攬。
「鳳清!」他喚了聲。
汪管事急忙為文鳳清澄清。
「汪叔!」文鳳清喝止汪管事,「禍端在我,你何故將罪責推給老爺?」
「少爺啊,小的畜生不如,是小的害了你。」汪百福自責悔恨,痛哭道,「你怎可為老爺頂罪,你若是出了事,老爺、夫人和老夫人可怎麼活。」轉頭便求幾位大人莫信自家少爺所言,這事情是他給自家老爺出的主意,少爺自始至終根本沒有參與此事,清清白白。
「我哪裡還清白?」文鳳清自嘲,父親行賄主考官,企圖為自己舞弊,就算自己沒有舞弊,自己又怎麼可能清白乾淨?
他跌跌撞撞地跪下,抱拳請罪:「諸位大人,此事與家父無關,全是學生起了貪念,所有罪責學生一力承擔。」
幾位官員眉頭微鎖,替父頂罪也要看什麼罪,朝廷對科場舞弊從來不姑息,文棟行賄和他行賄是完全不同的罪,對整個秋闈的影響也不同。
「諸位大人面前,你還敢欺瞞?」陳學政斥道。
「學生不敢,的確是學生之罪,不敢嫁禍他人。」
「若如此,為何你的考卷中不見關節字眼?」
「是學生貢院之中及時醒悟。」
俞慎言覺得其中還有一個模糊的點,此時問向焦耘:「文家行賄送關節,你何敢押那麼大的賭本認為自己就會是今科解元?若文鳳清也用關節字眼,你何來自信認為自己定勝他?」
人證物證皆在,焦耘清楚自己舞弊之罪做實,無可辯駁。他望向一旁癱作一團痛苦萬分的文鳳清,心中生出愧疚。
相識多年,同窗多載,彼此視為知己手足,自己知道文老爺所為卻沒有告知他,更沒有去阻止文老爺,反而是利用。
若是自己能夠不起貪念,能夠待之赤誠,將事情告訴他,也許能夠及時止損,也就不會有今日。
對方待他以誠,自己終是自私。
他收回視線,眼中模糊,拱手回道:「文鳳清為人光明磊落,最不屑這種陰損伎倆,學生知曉他即便知曉關節也不會舞弊,才敢如此篤信自己會高中。」
俞慎言冷聲斥責:「你也是篤信本官會受賄舞弊!」
焦耘默認,他的確如此篤信,四千兩銀子事成之後肯定還有幾千兩的答謝,如此巨額的數目,一個五品官一輩子的俸祿都遠遠沒這麼多。而且這麼大的賄賂並非讓主考官將無才之人取中,而是將本就有才子之名的考生推到解元的位子上,此舉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,神不知鬼不覺。如此兩方得利,且還沒有後顧之憂,不會影響自己的官聲,何樂而不為?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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