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接道:「你可知令郎文鳳清將所有的事都認下了?」
文棟震驚,急忙為兒子解釋與此無關,請諸位大人莫信這話。
俞慎言又道:「本官想你應該知曉令郎為何這麼做。」
文棟知曉兒子的性子,自知曉為何如此做,默了幾瞬,提著的那股勁忽然就鬆了,身子塌下去。
俞慎言繼續言語刺激:「他少年成名,胸有才略,志向遠大,將來必有錦繡前程,卻因為你這個貪名逐利的父親而毀於一旦,想必也是心灰意冷。最後卻還是還想著要顧全你這個父親,為你頂罪,能有這般兒子,是你十世修來的福分,而他何其無辜!」
文棟愣了一陣,望向在場的其他官員,見到其他官員未有出聲,他知曉俞慎言所言皆是真的。他忽然自嘲笑了起來,笑著笑著流出淚來。
「文棟,本官再告訴你,根據我大盛律,考生行賄通關節舞弊,即便舞弊不成,也是要受杖刑後流放或充軍。這會是什麼結果,你應當知曉的。」
「他未有舞弊,他什麼都不知道。」文棟含淚道。
「本官奉勸你還是莫企圖狡辯。證據確鑿,也容不得你狡辯。」
見文棟還未有認罪,俞慎言朝堂外的靖衛示意,片刻靖衛便帶著文鳳清過來。文鳳清見父親身上有傷,心疼地詢問父親如何,然後便再次對堂中諸位大人認罪,一切與自己父親無關。
看著兒子極力維護自己,要替他頂下所有罪,文棟再也沒有扛住,俯首認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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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幾日的審理,這樁案子證據鑿鑿,順利審結。
解元亞元舞弊如此驚駭的消息,還是在府城掀起了不小的風波,茶餘飯後、街頭巷尾儘是談論此事。
最後在對涉案之人定罪時,出了分歧,嚴大人認為文鳳清從頭到尾不知此事,更未有涉及舞弊,當免罪。而王評事身為大理寺評事,熟讀律法典章,他認為文鳳清是禍因,起初知曉父親行賄舞弊,未有及時揭發乃是隱瞞包庇之罪,審案期間欲為父頂罪擾亂審案,且父罪子亦受過,若不問罪難以平眾怒,認為當革除功名。
兩方爭執不下,最後折中,取消文鳳清本次秋闈解元功名。對文棟則是杖責後判處徭役,焦耘革除功名亦杖刑後判處徭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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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下旬俞慎言與王評事處理完當地秋闈諸事,啟程返京。
在俞慎言離京的幾個月中,俞家發生了兩件大事,先說第一件,乃是皇帝下旨俞慎行官復原職,領一支靖衛今冬隨耿淵出海遠洋。旨意直接從盛都傳到安州,一支靖衛也從京中調派過去,是他原本的屬下。而俞慎行接到旨意後,一直在猶豫是否要陳情辭領此差。
如今兒子還在襁褓中,不能帶上船,他又捨不得沈山月母子。若是妻子隨她登船,就要留下幼小的兒子,他們夫妻皆舍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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