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般人遇到這情形早就嚇死了,你居然還能使刀。」
正在清點現場,巷子口馬一陣嘶鳴,葉盞抬起頭,卻看到一個從未想過的人——裴昭。
他的確瘦了黑了,但眼睛仍舊神采奕奕,跨坐在車轅上,將馬車趕了回來。
原本受驚了的馬被他制服,那個「車夫」被捆得五花大綁,嘴裡塞著巾帕,就那麼原樣拖在車轅上,硬是又被一路拖了回來,在地上拖出一條血痕。
走到近處,他跳下車轅,招呼衙差:「將同伴也拖上去,送到開封府大牢。」
隨後遠遠問葉盞:「可還好?」卻不等葉盞的回答就先上下打量她周身。
葉盞沒事,就是手腕擰了一下,不過沒傷到,她想說話卻只覺喉頭一梗,說不出來,只活動下手腕,仰頭看著他,示意他自己看。
裴昭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回,確認她手腕沒問題後才點點頭,他卻不過來,先喊路過看熱鬧賣水的小攤買了一壺水。
請衙差幫自己倒水仔仔細細洗手。
圍觀看熱鬧的閒漢們調笑:「這官爺這麼講究?殺個人要先洗手?」
裴昭沒搭理他們,倒是衙差們示意他們肅靜:「開封府辦案,不得喧譁。」
「原來是開封府啊?」「這位官爺剛才那箭使得好,我在屋頂修瓦片看見了,趕緊過來湊熱鬧。」
「是啊,站在那牆頭,從上至下,嗖嗖嗖幾箭,當真是神勇。」
裴昭置若罔聞,將沾染了血跡的外裳一把撕開扔到了車轅上,
上下聞聞自己,沒有血味才拔腿往葉盞跟前走。
他走到葉盞身邊,撩起直裰下擺,直接蹲了下去,跟葉盞齊平。
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個很小的銀酒壺,又從袖口掏出一個疊得整齊方正的手帕。
他擰開瓶蓋,先用水沖了一遍,再用酒壺倒水浸濕了手帕,認認真真擦了一遍,又用酒壺裡的酒沖了一遍,這才往瓶蓋里倒一杯,遞給葉盞,柔聲解釋:「農家濁酒不醉人,定定神。」
葉盞點點頭,仰頭送進嘴裡。
這種濁酒沒有度數,送進喉里卻讓人很快周身都暖了起來,失去的勇氣慢慢隨著暖意騰起,葉盞的嘴唇漸漸恢復了血色。
裴昭卻不給她喝酒了,第二杯給她倒了一盞水。
葉盞接過一飲而盡,連著喝了好幾杯才感覺人回過了神,她腦海里無數話在打轉,唇動了動,第一句話卻是:「我看了他的腰牌、還有名帖、舉手投足也像大家管事,說的事情都很貼切,我還沒坐他的車坐的是隨便攔的牛車,看他走到尚書府跟前……」她越說越委屈,明明種種細節都注意到了,卻怎麼還是進了圈套?聲音漸漸低了下去,最後哽咽了一下,聲音沾染了哭音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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