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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亭文剛把餐具放進洗碗機,還在旁邊等結束,聞聲探出頭:「你去哪?」

「……」花澗已經推開門了,語氣複雜,「查崗?」

「沒有!」沈亭文矢口否認,「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,你等一等,我去開車。」

「去藝術公園……」花澗說,「你還記得自己昨天把車停在哪裡嗎?」

他們昨晚是走回來的,車還留在兩街遠的地方,有挪車的時間,一個來回都跑完了。然而沈亭文並不想聽花澗的理論,叮叮咣咣放好盤子,硬是黏在花澗身後跟出去了。

不過他們沒去開車,就像花澗說的,這點距離屬實沒必要。

大部分城市的藝術公園大差不離,只是個名號。運氣再不好點,甚至會成為當地廣場舞大媽的聖地。梧城的藝術公園同樣大差不離,擁有特色打卡地。

被打卡的是公園中心一株巨大的梧桐樹,足有三四人合抱,據說梧城便是因此得名。樹旁有專門賣紅綢的小屋,十塊一條事務一堆,曾讓初來此地的花澗以為自己走錯地方,跑到了哪個祈福的寺廟。

除此之外,這邊興趣班密密麻麻。與之相配的,是各種店鋪鱗次櫛比,一眼過去眼花繚亂。

花澗從容不迫走過各種華麗光亮到足矣令人頭暈目眩的店鋪,精準選中一家鋪子,推門而入。

店主是個書香味明顯的姑娘,靠在收銀台後刺繡。有客人來也不多說句,給了句「歡迎」,給了句「自己看哦」,就不管了。

花澗抵了下眼睛,往一個方向走去。

沈亭文聲稱自己是個理科生,對各種藝術一竅不通很正常。對於他而言,在這種方面獲得的最高獎項,應該是幼兒園發下來的,人手一張的「小畫家」獎狀。

那種很古早的,掛著一朵大紅花的獎狀。

從這方面來說,他和花澗豈止是不太對頻,簡直是天上地下。

花澗走在前面,先摸摸捻捻地選幾沓紙。沈亭文看外麵塑膠袋上寫著水彩素描之類,沒分出薄厚意外的區別。然後花澗轉到另一個方向,拿完鉛筆和毫筆,又往下個地方轉。

沈亭文興致滿滿替花澗那東西,在花澗面色平靜遞來一隻小桶的時候,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

緊接著,花澗遞來了相同的第二隻,第三隻,第四隻……第五隻遞來的時候,沈亭文終於止不住自己驚愕的眼神了:「你來進貨了?」

「是啊,」花澗理所當然道,頓了頓,又續道,「這可是大白。」

沈亭文:「?」

你拿美術生笑話當真的?

或許是沈亭文不理解的神情不像作假,花澗指指手中拿著的小桶:「畢竟是不可或缺的東西,需求量大一些很正常。籃子放不下可以先送前台,我再選一些。」

前半句的時候,沈亭文還在想,花澗居然真的在給他認真解釋;到後半句,他就發現了,友善全是假的,怕從出門開始就算好了要騙他幹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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