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重章迭唱,雖然這個詞不該用在這裡,不過也確實是音樂劇特色之一,不感興趣可以直接當催眠曲。」
沈亭文笑了聲:「犯困沒?」
「《基督山伯爵》,」花澗答非所問,「相當經典的情節。說回來,你喜歡音樂劇?」
沈亭文點頭:「喜歡過一段時間。」
「上次聽你鈴聲是《歌劇魅影》。」
「啊,那段,」沈亭文回憶起來,「沒有其他太合胃口的鈴聲……晚飯想吃點什麼?」
「土豆絲餅不吃了?」花澗問,「我來吧。」
沈亭文便把碗塞回他懷裡,伸手來抱人。
「做什麼?」花澗一驚,條件反射性想躲,險些把手裡的碗摔下去。
他多少是個有手有腳成年人,不至於讓別人抱著走來走去。他打掉沈亭文的手,自己坐直穿上拖鞋,將站起身就發現沈亭文用相當複雜的眼神看著他。
花澗眉心微蹙:「怎麼了?」
「沒什麼,」沈亭文別開眼,「就是,你的腿……」他欲言又止,「還疼麼?」
「沈亭文,」花澗說,一字一頓,語氣平靜,有史以來第一次罵了人,「你真是個畜牲。」
沈亭文:「。」
他一下沒忍住,噗嗤笑出了聲。
晚上順理成章沒出門,花澗拒絕了沈亭文替他抹藥的請求,半靠在床頭看書。沈亭文戴著耳機窩旁邊打遊戲,打著打著就蹭了過來,蹭著蹭著就靠在了花澗肩膀上,這樣還不肯安分,貼在花澗脖頸里不停地聞。
花澗的注意力終於被他不間斷的小動作折騰走了:「做什麼?」
「你身上很香。」沈亭文說。
「……那是沐浴露的味道。」
「不是,反正很香。」沈亭文伸出胳膊,認真嗅了嗅自己,把手背送到花澗面前,「我反正沒有。」
花澗嘆口氣,沈亭文藉機滾到了他腿上,一臉意猶未盡被藥味嗆到,又自己爬起來了。
「確實造孽。」沈亭文評價。
花澗裝沒聽見,視線回到書上,翻過一頁。
「如果愛,請乾淨地愛,把愛情獻給愛情。」沈亭文盯著書封看了幾秒,發出論斷,「你愛我應該更多點,比如現在,」他說,「你居然還能做到只看書,不看我。」
花澗開始不想理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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