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麼?」
「為什麼不能用你的名字?」
「我只是覺得不夠慎重。」花澗向他笑,甚至安撫性地揉了揉他的手腕。
很輕,觸感微涼。
花澗的體溫似乎總比常人低一點的樣子,或許是天生的,或許是體質問題。沈亭文不知道,花澗不給他講,問了也不講。
他什麼都不講。
怎樣才算慎重?沈亭文這麼想,自然這麼問了。花澗偏頭,笑意好像更明顯了些,他稍稍側身,嘴唇在側頰一掠而過。
「我不想你哪天因為我後悔,」一個不算晚安的吻的吻落下,花澗為他整理好領口因為動作產生的褶皺,伸手去按床頭燈,「該睡覺了,回頭再說。」
但這一次沈亭文扣住了花澗的手,他吧手機屏幕上尚早於平日休息時間的數字亮給花澗看,執意道:「說完再睡,來得及。」
花澗無奈:「一些餘地而已,你又不是不懂,總比來日糾纏不清來得好些。」
「糾纏不清?」沈亭文輕聲重複,「這是你不收戒指的原因嗎?」
話出口的瞬間,花澗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,不自覺地蜷起手指,又緩慢鬆開。沈亭文沒有再給出逃避的空間,整個人逼近了他,近得花澗疑心自己能感知到對方的心跳。問詢聲直接響在耳邊,又沉又重:「花澗,你到底在擔心什麼?」
第 34 章
「我沒有。」好久,花澗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似的,稍稍向後仰頭,避開沈亭文的呼吸,「我沒有出力,拿這麼多不合適。」
慎重、合適、意外、後悔,實話實說,放在大部分人身上,面對如此大的經濟支出,它們確實應該是被考慮,甚至應該是被優先考慮的問題。因為關係親近,所以產生了更多的提防和警惕。可沈亭文心臟下的空洞卻因此張得更大,心跳跟著這些詞一起往下墜,越墜越冷,凍得他胸口發麻。
這不是花澗需要考慮的問題,更不該由花澗提出來。沈亭文想,他不在乎那些雜七雜八的牽扯,在他們的關係里,花澗明顯是那個更脆弱更需要傍身之物的人。他想要花澗的承諾,就要先給出能夠對等的承諾,至少應該先給夠花澗不再瞻前顧後的底氣。
它們乃至不能稱之為代價,自然無需對方付出。
「我們可以去做公證,證明是自願贈與。」很久,沈亭文再次開口,「我是成年人,也考慮了很久,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你不用對我有顧慮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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