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刻閒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,班上有嚴計勵,此時嚴計勵正因為一道數學題與同學爭了起來,還試圖拉衛刻閒當裁判。
衛刻閒剛聽了兩句就想抄起旁邊的語文書給嚴計勵腦袋來一下,讓他醒醒神:我特麼什麼底細你這個當隊友的不知道嗎?哪怕現在只說被安排的人設,我也是語文老師,你拿道數學競賽題讓我解是什麼意思?但凡我的數學能力比語文能力稍微靠譜一點,情緒場就該安排我當數學而不是語文老師。
周圍的同學們顯得比嚴計勵那個當隊友的更照顧衛刻閒的面子,他們紛紛幫衛刻閒解圍:「老衛不會這個啦,他很可能連題目都看不懂。你們去問郭老師嘛。」
衛刻閒:小兔崽子們,作為你們的語文老師,從明天開始,我一定仔細教導你們什麼是「說話的情商」。
僅被迫當了半天的班主任,衛刻閒就覺得自己對「老師」這個職業過敏了。
終於熬到晚自習結束,衛刻閒一邊朝教師宿舍走,一邊覺得這一天班上下來比跟鬼跑了一場生死競速還累。
好不容易拖著疲憊的步伐到達自己宿舍門口,結果剛打開門,衛刻閒就聽見宿舍樓內的聲音不太對。
已經被大量訓練過的神經立刻繃緊:出事了。
緊接著,衛刻閒看到一個白天自己好像見過的老師匆匆跑下樓,同時還在講電話:「救護車來了嗎?……我出來了,馬上就到。」
也聽見動靜的胡文實走到衛刻閒旁邊,說:「那是羅弗芬那個班的班主任。」
只比衛刻閒早回來教師宿舍幾分鐘的邱夕染低聲對隊友們說:「雖然證據不足,但我還是下意識覺得出的事情與羅弗芬有關。」
不久後,他們知道了所發生的事情:高二七班一個女生跳樓,當場死亡。
又過了一會兒,泉雙棵在他們今天剛建的隊伍聊天群里說:「我隔壁寢的一人聽他女朋友說,女生宿舍那邊已經傳開了,死者是羅弗芬。她死時手中緊緊握著一個髮夾。哪怕肢體被摔得極為扭曲,她握髮夾的手也沒有鬆開。」
谷琪貴:「讓我猜猜,那個髮夾是出自我的店嗎?」
邱夕染:「谷琪貴你記憶里有賣東西給羅弗芬的那一段嗎?」
谷琪貴:「我現在對羅弗芬的印象還是準備區里見到的模樣。我確定我記憶里沒有打扮得那麼蘿莉風的少女來我店買過東西——我自己的記憶和情緒場塞來的記憶里都沒有,這學校的校風明顯是偏保守的。」
谷琪貴:「但如果羅弗芬換成校服,又變化髮型,即使不考慮她因額外記憶而發生氣質改變,那麼只要她不主動跟我打招呼、不自我介紹,我就未必能認出她。」
谷琪貴:「不過,近期來我店買過髮夾的女生確實有一個。上周五來買的,是一個這種樣式的髮夾,」她發了一張照片到群里,「當時『我』推薦她買一對,她堅持只要一個。照片上的是她沒要的那個。」
泉雙棵:「現在關於羅弗芬的死狀以及髮夾都只有傳言,無法確定髮夾的樣式。明天我再去打聽看看。」
嚴計勵:「你的打聽技巧是什麼?能教我嗎?我也想幫忙打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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