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絨毛接收消化分析記憶花了一點時間,期間它在余鶴面前的表現主要是沉默,但余鶴並不在意。
此時的余鶴正忙著滔滔不絕地教育貓兒子,仿佛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輸出中。
余鶴:「校方已經同意了。只要你學習跟得上進度——最直觀的衡量標準是考試成績一直及格——那麼就會讓你一直當學生。也可以參加高考。」
余鶴:「你繼承了你哥哥的記憶,書本知識已經在你的腦中了。這一年你需要做的就是學會運用這些知識、能熟練地做對題目。」
余鶴:「你哥哥通過一年又一年堅持不懈的努力,才掌握了這麼多知識。他把這些全部無私地分享給了你,你不要辜負了你哥哥的這份珍貴禮物。你應該、必須充分發揮出這份禮物的價值。不要讓你哥哥丟臉。」
余鶴:「由於你的近期目標是每場考試都及格,所以首先你就得適應考試的做題流程。」
余鶴:「你的爪子要能抓穩筆,你要能清晰地寫出字,塗考試卡時不能錯位,寫卷子時要習慣長時間低頭。不能寫著寫著便左右張望,那容易被視為作弊。」
余鶴:「校方特批了你能入校讀書,但由於你的特殊情況,校方在管理你時肯定會比對待一般學生嚴格。比如一般學生偶爾考試不及格,校方會鼓勵說下次努力;但如果你某一次考試不及格,校方說不定會立刻勸你退學。」
自認已足夠理解本次前置記憶,尤其已理解余鶴和劉蕊人設的小絨毛醞釀了一下,開始嘗試挑戰余鶴的權威:
「我覺得不用強行要求我坐在椅子上考試、聽課。」
余鶴瞪眼。
小絨毛趕在余鶴又罵出來之前大聲解釋:「我站在桌子上視線高度也低於坐椅子上的學生的,比他們肩膀的高度更低。如果監考老師不認為以其他考生的視線高度能輕鬆作弊,那麼只要我不東張西望,監考老師就不可能只因為我站在桌上就判我作弊。」
小絨毛:「相反,如果我坐在椅子上,因為我爪子不夠長,那麼在我填寫、檢查每頁卷子的上半部分時,卷子的下半部分就必然會垂落到桌面之下。如果我爪子沒按穩卷子,還可能讓半垂落的卷子整張都飄落到地上。」
小絨毛:「只要你參加過考試你就應該知道,這麼做只會比把卷子完全平鋪在桌面上更容易被後排的考生看見。」
余鶴遲疑,因為小絨毛說的確實有點道理。
余鶴一向覺得自己是一個雖嚴格但講理的家長,他自信他對兒子提出的每一個要求都是有道理的、正確的。
小絨毛越說越覺得自己更占理:「我是特殊的。在學校里我需要儘量減弱我的特殊性,以不給其他學生及老師添麻煩、爭取公平競爭的資格,但我又做不到也不應該完全迴避我的特殊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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