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點兒害怕。
素日裡他看起來容儀英秀,岩岩若孤松獨立,旁人哪裡會知道他脫了衣服後,有這般健碩的身材,和……本錢。
從她的角度看,他如山巍峨,眉如墨描,鬢若刀裁,稜角分明的臉龐上還殘餘著水珠。慢慢地沿著額角滾落。
垂下來的黑髮若有若無拂到臉上,惹得稚陵呼吸有些急促了,但他分明還沒有切實碰到她。
他一直在打量她。
這直白的目光,叫她在他眼前幾乎不著寸縷。
她羞赧不已,低低喚道:「陛下……」
即墨潯才像回了神似的,一把掀開錦被,叫她無處躲藏。
他慢慢地俯身,唇覆在她的嘴唇上,吮吻品嘗起來。他嗓音微啞磁沉,說:「手腕怎麼還青著?朕今日輕點。」
她的手臂慢慢地扶上他結實的腰背,肌肉勻稱,堅實可靠,像一座傾倒的石山,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了。
說是輕點兒,結束一看,淤青又添了好幾處。
稚陵只覺腿軟得路都走不了了,甚至來了兩回,徹底完事以後,到淨室里沐浴更衣了,已經三更天。
三更天,雪夜颳起了北風,呼嘯嗚咽著,刮過莽莽宮城。
即墨潯紓解過,神情懶洋洋的,望了眼她,淡淡跨出翔鸞閣的閣門,一面吩咐道:「吳有祿,你派人送婕妤回宮。」
稚陵一愣,下意識抬眼望他的背影,沒什麼留戀。她渾身上下都沒了力氣,站都費力,況是走路……擱在平日,她定是不會多話,可今日委實……
吳有祿像看出她心思似的,試探著問:「陛下,夜深了,況且起了風,不如讓娘娘就……」
即墨潯冷淡瞥他一眼,步子卻沒有停,意思不言而喻。
吳有祿沒法子,只得叫了小太監去送。
原還想著婕妤娘娘承了寵,就算得寵了,誰知還是如此待遇——他也不免嘆息一聲,略有同情,想著,若封了妃,便可乘輦,屆時或許不必受這行路之苦。
幽長宮道上,風雪撲朔。
有涵元殿的人在,臧夏也不敢小聲嘀咕陛下的不是來,心裡替娘娘委屈著,屢屢看她,娘娘卻還是那般淡淡溫柔的模樣。
她想,娘娘是真不會生氣麼。
陛下分明能破例讓娘娘歇在涵元殿裡,這般大半夜非讓人回宮;娘娘還承了恩,站都站不穩了。
她仔細攙扶著娘娘:「小心台階,娘娘……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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