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什麼,只是剛剛姨母尋朕說體己話,耽擱了一會兒。朕送你回去,順便就在你那兒歇下了。」他才道。
稚陵聞言,袖中縮著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了一下,臧夏說蕭夫人要絆住他一會兒,好讓謝疏雲在涵元殿裡準備好……那麼她這會兒,她……她該不該勸他回涵元殿?
臧夏心裡著急,娘娘怎還不說蕭夫人密謀要把她女兒獻給陛下,這會兒說出來,……
她看稚陵仿佛不願開口揭露,不假思索就說:「陛下,蕭夫人她——」
稚陵輕咳一聲打斷她。
臧夏立即緘口,委屈不已,眼巴巴望著稚陵的方向。
泓綠擎著的竹傘,擋不住橫刮過來的風雪,微弱的燈光中,大雪如絮,叫視線都跟著模糊。
即墨潯那雙眼睛微垂看她,風雪簌簌,她發間沾滿晶瑩細雪,在他懷抱中,略顯侷促。
她是背對他的,隱約能看到她細密漆黑的睫羽,同樣沾著雪。
稚陵卻看不到他的樣子,只覺他箍著她的右手緩緩鬆開,又冷不丁地撫在她的鬢邊,動作很輕,再慢慢地移到臉頰邊。
被風雪凍了半宿的臉頰上一片冰涼,他的手指則顯得格外灼熱。
停留在她的下頷,輕輕一扳,逼得她側過頭來,他亦俯下頭,唇近在她耳邊,以耳鬢廝磨的姿勢,低聲問:「蕭夫人怎麼了?」
呼出的熱息,猝不及防燙了她一下,她暈暈乎乎,加上酒醉,站不穩,幾乎泰半身子都得倚靠著他。
她目光游移,半晌,編道:「沒什麼……臧夏她心直口快,許是想說,蕭夫人怎地要在這麼冷的地方同陛下說話,豈不冷麼。」
她強自做出一派什麼也不知的模樣,誰知下一刻,他就冷冷鬆手,直了身。
稚陵險險站穩,被臧夏扶住,她有些迷茫不解,抬眼看去,即墨潯立在原地,漆黑深沉的狹長雙眼注視她,仿佛對她……略有失望。
他淡淡收回了視線,剛剛那耳鬢廝磨的親昵也似乎從未存在過一樣,稚陵只聽他道:「你自己回宮吧。朕也該回涵元殿了。」
說著,轉過身便要走,稚陵道:「陛下……」
他步子一頓,回過頭來,稚陵仰著臉,迷茫不已:「陛下為何生氣?」
臧夏心裡想,酒壯慫人膽,這話真不錯。娘娘素來小心翼翼,今夜還能問出這樣一句話,……她正想,娘娘最好趕緊把蕭夫人的密謀也交代了,不管陛下肯不肯,至少行動上攔一攔。否則,那位謝小姐若進了宮,她那樣好,陛下對她若動情,娘娘可怎麼辦吶。
稚陵問完,即墨潯忽然冷笑:「朕問你,你知不知道今夜在涵元殿裡,誰在等著朕?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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