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即墨潯低頭,那隻手慢條斯理剝開她高高的衣領,露出雪白的頸子,他檢視著兩日前留在她頸上的紅痕,眸色更深,俯下頭吮吻過去。
這滋味就像,被兇狠的野狼叼住脖頸。
好像只要惹他不高興了,他就能一口咬下去,咬斷頸子。
眼尾暈著猩紅,他吮吻著她的頸,她不敢動,任他肆意作為,一直吻到了耳根,他以近乎呢喃的聲音在她耳邊說:「那他看你的眼神,怎麼不對?」
燈跌在地,骨碌碌在車裡滾遠了,熄滅了,天色漆黑,什麼也看不清,獨獨一線明光,從罩著的車簾外若隱若現透進來,落在她的頸上,白得像雪。
她囁嚅說:「世子大約只是,想起故鄉了……」
即墨潯不語,專心地親吻著她,手緩緩伸向她的烏黑鬢髮,指尖梳在發間,一下一下,好半晌,才聽他低語:「是嗎。」
她想,他已經開始懷疑,卻沒有切實的證據。……
到了地方,他才終於放過她。
他吻得太厲害,叫她透不過氣,所以一鬆開她,她扶著車壁,咳嗽了好幾聲。
他淡淡打量她衣衫不整的樣子,眼裡才閃了閃什麼,緩了緩語氣,難得動手替她理了理衣領,說:「自己記著分寸,別讓朕提醒你。」
稚陵連聲應著:「臣妾明白。」
他下了馬車,回頭伸手扶她下來,稚陵打量著這裡,落雪蕭瑟,飛雪茫茫間,是鬧市里一座不甚起眼的小醫坊,裝飾清雅,門臉不大,一扇舊門半掩著,裡頭依稀傳來各色人聲。
院門上題著一副鐵鉤銀畫的匾:常記醫藥坊。
進了院子,裡頭竟然人滿為患。
一個低調的侍衛向他們招手:「公子,這邊……」
原來這裡還要排隊。
即墨潯淡淡說:「沒想到這麼多人。」
院落里兩盞紅燈籠暈出淺薄的光,他向里看了眼,坐堂的人被虛掩的門遮擋住,那個侍衛讓出位置,眼看前面還有不少人,稚陵心道,看來這位大夫,確實有點厲害。
她悄悄環顧四下,男女老少,富貴貧窮,全都在乖乖排隊,沒有敢仗著自己身份,就插隊的。
小兒夜哭,這會兒哭得撕心裂肺,即墨潯臉上一層陰翳,煩躁不已,臉色沉得能滴水。
侍衛低聲說:「公子,要不屬下讓他們都出去……」
那抱著小孩子的婦人雖然用力捂著孩子的嘴,可孩子愈發哭鬧不止。
稚陵想了想,回過身去,溫聲說:「姐姐,讓我抱一下,好麼?」
說也奇怪,這孩子到她懷裡,她輕輕抱著拍了拍,竟真的不哭了。即墨潯詫異地看著她,她垂著眼,臉上笑意溫柔,輕聲安撫著小孩子,等安靜下來,重新還給那個婦人。
那婦人喜笑顏開,連聲道謝:「妹子,你可真厲害,家裡幾個孩子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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