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墨潯從沒聽過她喊他哥哥過,一瞬間氣血下涌,愣了愣,戛然而止。
終於結束,稚陵魂飛天外,好容易回來,望見一地都是她裙子的碎片。
那隻鳥一直在上躥下跳,等他們分開,忙不迭跳到稚陵的腿邊,又跳到她胳膊上。
即墨潯皺眉問:「這隻丑鳥從哪裡來的?」
雌雉鳥啾啾直叫,似表不滿,稚陵尋思,說它丑就太過分了,抿了抿唇,老實交代:「剛剛在樹下撿到的……」
他大抵是想緩和些尷尬,唇角翹了翹:「怪丑的。」
稚陵已累得沒什麼力氣,偏偏雨還沒有停。
不知不覺過了這麼久,她有點兒餓,輕輕撫了撫肚子,動作落在即墨潯的眼中,他的目光一深:「不如把它烤了。」
稚陵見他當真要掏出匕首來,嚇了一跳,那隻雉鳥也嚇得往後一跳,躲在稚陵的衣襟跟前,稚陵小聲說:「陛下,這小鳥與臣妾有緣分,臣妾想養著它。」
即墨潯說:「它又不是什麼名貴的鳥。你若想養,朕改日叫人挑些名貴品種給你。」
稚陵一愣:「陛下,它雖不是什麼……名貴的品種,可是它乖巧可愛,而且親近臣妾……」
即墨潯微微蹙眉,投了一眼,看著那隻鳥,它已經嚇得撲騰跳下軟榻,又撲騰幾下,跳去了旁邊不遠處,稚陵起身要去抱它,卻看它恰好跳進角落裡那隻舊木匣子裡躲起來。
第33章
稚陵靠近把它抱起來,隨口笑說了句:「也不知這裡怎麼有個木匣子。」
即墨潯瞥了眼,神色忽然微變,背脊直了直,不動聲色淡淡道:「……匣子?」
稚陵懷抱小鳥站在原地,蔥白手指細細梳理著雉鳥羽毛,垂眸掃了眼那匣子里的東西,說:「裝了些小孩子的東西。」
他向她看過來,目光幽深沉靜,眉眼仍是淡淡的模樣。窗外天光從破舊的窗格里映上他稜角分明的線條,暈出一輪模糊的光,她在這兒看他,仿若在看一尊沒有絲毫感情的銀像。
他的目光又下移,瞧向她腳邊的匣子,卻沒有半點過來看看究竟的意思。
他靜了會兒,反而問她:「哦,你覺得是誰的呢?」
稚陵一面梳著小鳥的羽翼,一面思索著,「嗯……大約是十多年前,一個或者一群小孩子,藏在廢舊高塔上的寶貝吧。」
不知哪個詞觸動他,稚陵看向他,逆光里,他漆黑眼睛閃了閃,看著窗外的雨,側臉冷峻的線條被雨光柔和了些,纖密長睫低垂,遮著眼帘。
他側身曲膝坐在軟榻上,單手搭在膝頭,轉著左手中指上戴著的黑玉銀掐絲戒指,戒指微微泛著光。慵懶沉靜。
情.事剛結束,黃金革帶凌亂落在別處,玄袍外衣松松垮垮曳地,緊實得沒有多餘贅肉的蜜色胸膛,正隨著呼吸而起伏,脖頸的青筋鼓動,整個人看起來既不可褻瀆,又令人慾.望倍增。
稚陵想著,他或許對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,自己尷尬了一番,合上匣子,回了軟榻上坐著,他卻又問:「怎麼知道是小孩子的東西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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