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看她,只在看雨。
雨勢瓢潑,一時半會兒也不知能不能停。
稚陵垂著眼說:「彈弓,火石,小石頭,臣妾的哥哥也喜歡這些玩意兒,所以臣妾忖度如此。」
他淡淡「嗯」了聲,不語,稚陵心裡驀然想到個大膽的想法,睜大了眼望他。
即墨潯注意到她的目光,側過臉來,狹長沉靜的漆黑眼睛對上她,不見半點異常,稚陵又想,他這麼高貴的出身,哪裡會跟普通人家的小孩子一樣玩這些東西,他小時候都長在錦繡堆里。
即墨潯見她衣衫凌亂,她原本好好一件衣裳,全給他撕碎了。
他起身到她背後,微低了眼,單手解下他的玄地銀繡芝草紋的外衣,草草披在了稚陵的身上,叫她:「穿好。」
稚陵受寵若驚,抬起眼睛,心裡十分歡喜,染著他殘餘體溫的錦袍,披在身上,可御春寒。只是分外寬大了,她穿上很不倫不類,委實沒有話本上說的的英氣。
袖子袍子都長了一大截。
但這裡實在沒有旁的衣裳可穿。
她小心地系好衣帶,他攬她在懷裡,稜角分明的下頷抵在她肩窩裡,蹭過臉邊,那兒就燙起來。
他的呼吸近在耳邊,稚陵心中恍惚覺得,此時此刻,即便不說話,好像也分外親近。
她有些捨不得這雨停了。
但無論捨得捨不得,雨都是要停的。
天色沉得像墨,申時左右,就已黑得像傍晚。雨好不容易停了,吳有祿在樓梯轉角處恭敬請示:「陛下,雨停了,可要起駕?」
吳有祿恭敬垂頭,眼角餘光瞧見了先踏下樓梯的一雙烏金緙絲龍紋履,接著是一雙淡青色纏枝蓮紋緞繡鞋。
繡鞋的主人,卻穿著陛下的外衣。
他詫異不已,陛下可從不是體貼女人的人。
他腦子里甚至想過,不知是哪位主子要得寵了,等看清人,驚得在原地忘了行禮。
眉目清麗,唇角含笑,鬢髮微亂,烏鬟銀簪,幾綹碎發落在額前,頗具慵懶氣質。
怎麼會是裴婕妤娘娘呢?
他愣著時,聽到陛下冷聲吩咐他:「去把琴抬下來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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