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墨潯眉眼深寒,又問僧人:「寺中此前有見過這兔子麼?」
僧人紛紛搖頭。
即墨潯沉吟時,忽見一道緋衣身影大步上前來,手裡提著一隻布袋,袋中似有活物掙扎。他拱手道:「陛下,臣已抓住此兔。」
即墨潯微微詫異,目光看向立在眼前的鐘宴。
詫異的是,分明早間見鍾宴沒有什麼精神,這會兒卻又和尋常無異,不像生了病的樣子。難道他此前是裝病?他委實想不出鍾宴如何在這樣短時間裡,就自行病癒了。
吳有祿連忙把那布袋子接過來呈給了即墨潯看,打開袋口,稚陵也望過去,赫然就是那隻赤色的兔子。即墨潯擰著眉,擺擺手,道:「帶回去。嚴查。」
第40章
此次出宮去法相寺祈福,其成效肉眼可見,總算了卻即墨潯的一樁心事。
他後又聽從稚陵的法子,命人在坊間大肆宣揚了法相寺中的吉兆,甚至編出童謠在街頭傳唱。
而他心中擇定的主帥人選武寧侯父子二人,他過幾日派遣太醫再去看看鐘宴的病情時,聽太醫回稟鍾宴已然痊癒無恙。
一時間,南征氣氛高漲。
即墨潯的舊部們是一貫反對他的,認為揮師南下靡費財力軍力,且不說趙國正是如日中天,……但反對聲已然淹沒在了支持聲里。
因此即墨潯任命鍾宴募兵操練,屯兵於上京城以南二百里的靈水關。
靈水關到上京城一來一回,快馬也需一日時間。水草豐美,適宜屯兵。
即墨潯上朝回宮,將這消息告訴稚陵時,見稚陵眼中格外明亮,喜上眉梢一般。
稚陵心想,那日見到鍾宴,開解他,想來他也能放下了罷。
但她心裡卻還有一樁沒放下的心事。即墨潯叫人去查那隻無端竄出來的野兔,查出來是寺里小沙彌不日前在林子裡撿到,便養在寺里,豈知孽畜野性難馴,險些傷到人。
那小沙彌雖已判了一個秋後問斬,稚陵心中卻隱隱覺得哪處不對。可看呈上來的卷宗一條條清清楚楚,證據吻合,沒有什麼毛病,只好想著恐是自己跟即墨潯時間久了,也沾了他多疑的個性。
春光短暫,御花園中梨花謝去,一陣雷雨後,臧夏上回說要做夏衣,這兩日陰雨暫歇,便覺得炎熱起來,能穿上夏衣了。
承明殿裡養了兩大缸荷花,這時節正是抽條生長,稚陵眼見著它們從巴掌大的圓蓋,長得如今這銀盆大,翠色亭亭,在初夏陽光里格外通透。
臧夏捧了新衣進殿來,瞧著稚陵漸漸顯懷的小腹,盈盈一笑說:「娘娘,試試新衣服罷?」
稚陵點了點頭,臧夏幫著她換上這身水綠色妝花錦裙,說:「娘娘,方才,朝霞又遞帖子來了。」
從上回程夫人進宮來探望程繡以後,程繡隔個一月半月的便要去內務府遞牌子請程夫人進宮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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