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出了陸承望的事情,也不知稚陵身上的因果有沒有解、去上京城會不會出事,她怎麼也放不下心。
任憑稚陵怎麼撒嬌,她也沒有鬆口。
稚陵向來信守承諾,答應了的事情,絕不會食言,眼看將近初七,稚陵在家裡團團轉,最後想出了一個險招——翻牆偷偷去。
這對她來說的確有一些難度,便得借夜色遮掩一二。如尋常一樣,娘親過來看她有沒有睡下,她裝做睡著了,等娘親走後,熄去燈燭,再輕手輕腳換下寢衣,換上一套輕便外衫。
衫子輕薄,她在這二月冷天裡打了個噴嚏,挎上一隻早已準備好的包袱,沿著長廊,貓著腰悄悄地到了牆邊。
她早先就讓陽春搬了梯子架在院牆邊,樹影珊珊里,稚陵剛登了一級梯子,便被娘親逮了個正著。
並因此從離地一尺高的地方跌下來,不幸崴了腳。
周懷淑又好氣又好笑,——這姑娘就算被凍得流涕咳嗽打噴嚏,又崴了腳,還一瘸一拐地堅持說,一定要去。
她拿稚陵沒有辦法,見她這般堅定,生怕她此時不答應,這幾日她不知還要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來,可不止崴了腳這麼簡單,乾脆一咬牙答應了她。
不單安排好了舒適的車馬,帶上一貫伺候的丫鬟婆子,以及讓六名家裡護衛一路保護著,初七一早,與魏家的車馬一道去了上京城。
連瀛洲離上京城有百十里路,若是快馬,也得騎上一夜,馬車要慢些,得走上兩日。
幸得這兩日,雖是薄陰天,但沒有下大雪,路還算好走。
稚陵從沒到過上京城——這十六年光景中,分明離它極近,可卻不曾踏足。
她一路將馬車車簾別起,病未大好,仍強打精神,興致盎然地瞧著窗外風景。
待見到雪霧裡巍峨聳立的連綿山巒,或者一棵只剩下搖搖欲墜的幾片葉子的枯樹,甚至是一座不知哪個朝代修築的破廟,也要驚喜地指給魏濃看。
魏濃她爹爹乃是個貨真價實的武官,魏濃打小便跟她爹學騎馬射箭,這會兒耐不住自個兒在馬車上的寂寞,騎著馬與稚陵的車馬並行,聽著稚陵每每遇到個她沒有來過的地方,都要喜滋滋地指給她看。
可魏濃自己看來,那些風景不知看過多少回,全沒有新鮮感。
她只說:「哎,這些算什麼,等你去了上京城裡,才知道什麼叫做『天子腳下,千古繁華』。」
說得稚陵心神嚮往。
到上京城的東門時,稚陵怔怔仰著目光,望向東門巍峨的城樓與那鐵鉤銀畫的字跡,順著這門往裡看,尚看不出什麼別樣的景象——只是她忽然一陣心悸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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