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亂嘈雜的聲音逐漸淡出了稚陵的腦海,她暈過去前最後一個念頭是:
上京城裡,恐怕的確有煞氣,老道士誠不我欺……。
稚陵暈倒得很莫名其妙。暈過去之後,便什麼也不知道了。
白藥、陽春幾人在前堂,聽到小廝跑來告知她們的消息,白藥還算穩重,陽春是捂著嘴差點尖叫出了聲音,「這下可怎麼好!姑娘,姑娘果然出事了!」
顧不得再說旁的,幾人急忙趕去綠衣亭那裡,幾個婆子侍女一併連攙帶扶,將稚陵安置到了剪霜樓的二樓臥房裡。
韓衡也派了人去請大夫,但這時恰逢大雪,積雪難行,不知大夫幾時才能到。
剪霜樓是園子臨水處築的一座用來登樓賞景的小樓,只二層高,稚陵被婆子丫鬟們背到了二樓的臥房裡。
魏濃急得團團轉,在床沿邊上坐了又站、站了又坐,如熱鍋上的螞蟻,不住地在稚陵跟前,一會兒拿手貼一貼她額頭,一會兒又在她跟前低低地抽泣,小聲喚她:「阿陵,阿陵你快醒醒……」
不得不說,魏姑娘這會兒比剛剛在太子殿下跟前訴衷情時,哭得更真情實感。
這斗室里有寒風穿過,冷得魏濃一哆嗦,正要起身去把這扇觀景的花窗關上,倒是那邊一直不言不語沉默著的太子殿下,忽然幾大步邁到窗前,先她一步,伸手輕輕關好了窗。
韓衡忙著處理瑣事,心知此事若叫外人知道了,於薛姑娘未必是好事,又見這屋裡烏壓壓聚了這樣多人,雖然顯得熱鬧,可也不利於薛姑娘休息,便讓無關緊要的人都先出去。
他自然有些私心,極想在稚陵身旁照料她一二。若是能讓她心中對他有些好感便更好了……他在心中嘆息,望著床帷間的靜謐合眼躺下的姑娘,手指不自然地攥住了袖中藏的手帕一角。
他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她,並不是在洛陽城中,而是上京城。
韓衡作為東道主,留在這裡,關切賓客的情況,無可厚非;然而魏濃是稚陵的至交好友,自然要在這兒陪她,他實在沒法開口讓魏濃也出去,畢竟,人家比他更名正言順些。
待婆子侍女們三三兩兩齣去後,這屋中就只余魏濃、他以及薛姑娘身旁的兩位貼身丫鬟。
不——還有站在花窗前,不甚顯眼的一位玄衣少年。
太子殿下只遠遠佇立著,既不上前,也沒有出去,這不近不遠的距離,談不上失禮,也算不上關心。
韓衡走到花窗前,同他低聲道:「殿下,這裡有我就好。」他看了眼窗外,大雪飄飛著沒入涵影池中,他試著搜尋了一番他母親與皇帝舅舅的蹤跡,遙遙見到對岸的小徑上依稀幾人徐徐而行,大約正是他們。
韓衡言外之意是,太子殿下身份尊貴,呆在這裡,況且是不熟悉的姑娘,不太合適;太子殿下不如下去逛園子,過些時候就該開宴了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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