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乖乖坐在羅漢榻上,不發聲響,烏濃瑩潤的眸子眨了又眨,咬著嘴唇,模樣很是乖巧,也不知在等著什麼——總之在等就對了。
也有可能是在等即墨潯開口。
待她抬眼撞進即墨潯漆黑深邃的眼中,模模糊糊似有一些痛楚之色,她便不解得很,不知他眼底痛楚從何而來,睜大了眼睛望他。
他匆忙別開了目光,強自鎮定道:「這酒這麼好喝?」
侍女們極快收拾了玻璃碎片,交給吳有祿,吳有祿私心揣摩上意認為陛下必定會著人修修補補復原它,因此還不能扔,得好好保存。
他們退下以後,稚陵小聲說:「嗯。」
她像又想起什麼來,莫名地又站起身,不知要往哪裡走:「我是不是在夢裡喝過……」她一面走,一面小聲喃喃了一句。
即墨潯見她緩緩地扶著牆要走到廊外,連忙追了兩步,意外聽到這句喃喃聲,登時啞口無言。
他的腳步一時間滯了滯。
他怎麼能告訴她:這釀酒的法子,還是她教給他的呢——
不知不覺間,他攥緊了拳頭,眼底映出她伏在闌幹上的纖瘦身影,風雨蕭瑟,那襲綠衣裙、披帛、絲絛翩翩舞動,裙裾上綴滿的珍珠在暗淡的天色中像是紛紛飄搖的雪片。
稚陵分毫不知身後人所思所想,抬手反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,也不曉得什麼緣故,益發覺得身子滾燙,骨血沸騰,四肢百骸都要燙軟了燙化了,使不出力氣來了。
因此,伏在闌幹上,倒像一片無可依附的柳枝,棲落在此。奈何狂風驟雨淒風冷雨掃進檐廊,也沒能緩解一丁點兒她身上的灼燙感,反倒掃得滿臉雨水,衣裳也濕了許多。
她昏昏沉沉回過身來,但支不起多餘的氣力,只能慢吞吞扶著牆繼續走,身子愈來愈燙,迫切想要什麼冰涼的物什來涼一涼,可四下暑熱蒸騰,全都熱烘烘的,哪裡有什麼涼手的物什……?
直到她一頭撞進了一處懷抱里,抬頭一看,便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好看的臉。
「怎麼這麼燙!?」即墨潯探手碰了碰她的額頭,驚了一聲,萬沒想到她只是喝一點青梅酒,且是不至於醉的量,也能讓她醉成這樣麼?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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