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陵心想,她的確沒他冷血薄情,手腕強硬。她轉頭上了樓,明日再去找鍾宴罷。也不知道即墨潯幾時才走——難不成真像他所說的,他後悔成全他們倆,於是過來橫刀奪愛?
她這一夜心亂如麻。
那封回信足足寫了三四頁紙,字里行間,全然都飽含著希望美好,跟即墨煌描摹著一路南下的風景人物,奇聞軼事,大好河山,又說除夕將至,宮宴上準備的舞龍舞獅子,若他喜歡,哪個班都可以安排著在宮宴上演一遍。
她想起那一年在召溪城過的最慘澹的那個除夕。
又想起烤野兔子。
他伸手遞給她長命鎖。
記憶之中即墨潯還是個少年模樣,一轉眼就過了二十年。
稚陵輾轉反側,外頭風聲急促,她睡不著,隱約聽到響起了蹬蹬蹬上樓聲。
是即墨潯。
但他似乎在門外停了半晌,又下樓去了。
即墨潯沒有進去,卻立在闌干旁,無垠夜色里,積雪微明,放眼望去,只可看到模模糊糊的雪色,至於遠處的山、水,都看不清楚。
他緩緩從懷裡取出了那隻錦囊,錦囊里是一截頭髮,或者說,是他單方面結的發。被她燒了大半,他收起殘餘收進錦囊,自此便貼身地揣著。
他下樓時,不舍地一步一回頭地看了又看。
雪停了,烏雲中竟破出一勾月,月色朦朧,稚陵終於睡著了。
她這一夜沒有做那個噩夢,一覺到了天亮。
今日是個雪霽初晴的天氣。
她伸了個懶腰,走到菱花窗前,原以為要看到即墨潯在院中練劍,卻空空如也。
她奇怪著,轉又想到恐怕是因為傷了手,所以他沒有練劍。
怎知她下樓時,碰見鍾宴坐在花廳里拾掇早飯。
他還告訴她,即墨潯已經走了,說是緊急公務要他處理,所以三更半夜把他又給叫過來。
稚陵一愣——即墨潯到底還是沒有告訴她,他為什麼千里迢迢來此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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