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白抵達時,陸逢年正在空曠草地上練劍,這處宮室顯然是臨時收拾出來的,牆角處雜草茂盛,造景的溪水乾涸,只有一座小橋架在上面。
游左則無所事事蹲在樹下,托著腮看地上的蟲蟻。
兩人看見舒白,皆是一喜,游左的喜色甚至溢於言表。
他快步跑到舒白面前,「你終於來了,我還以為你把我們兩個忘了。」
陸逢年挽了個劍花,抱劍立在稍遠的地方,目光也落在舒白身上,有些不自在地問:「皇帝沒對你怎麼樣吧。」
「不用擔心我。」舒白對上陸逢年的目光,安撫地笑了笑,轉而問,「這幾日你們兩個過得怎麼樣。」
「還不錯,至少比起我從前那些同僚來講,我已經在過神仙日子了。」游左聳了聳肩。
舒白再次看向陸逢年,見他雖然沒說什麼,但身體不像之前瘦弱,稍稍放心。
「江音那些死士都被抓起來了?」舒白問。
「抓了一半吧,有些聰明的都躲在暗處,不過厲害的死士每個月都要吃那種藥,距離下次服藥還有半個月,半個月之後,那些躲在外面的也不成氣候了。」
游左說完,表情有些緊張,「舒白,你不會讓我死吧。」
舒白挑眉:「幹嘛這麼說。」
「那些藥,都是樓涯管著,他現在被抓了,藥肯定也被收繳了,如果不及時吃藥,我的小命……」遊走小聲提醒。
「調符和藥,江音的死士優先聽哪個?」舒白問。
「當然是調符,江音訓練出的死士都很呆的,他們大多不在乎性命,只有對調符的忠誠,不過調符里有個小暗格,裡面放著江音那種藥的解藥。」游左蒼蠅搓手,雙眼盈滿期待。
「哦?」舒白挑眉,裝作沒看懂游左的暗示,她又問:「怎麼用調符召喚那些流竄在外的死士。」
游左見舒白沒有給他解藥的意思,心情失落,悶悶道:「這我就不知道了,我也沒用過那東西,不過調符能發出聲音,附近的死士都聽從聲音的召喚,至於怎麼發出,應該只有樓涯和江音知道。」
舒白微微蹙眉,陷入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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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辰殿內鴉雀無聲。
自舒白離開宮殿,虞策之收拾好心情從床上坐起後,便陰鬱著臉,周身氣氛冷凝,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。
他匆匆給後背抹好藥,遇到碰不到的地方就拿著藥勺胡亂去蹭,對自己的身體毫無顧惜的意思,好不容易結的痂都險些被他蹭掉。
等上好藥,宮人察言觀色,立即端著新衣上前。
虞策之換上舒適寬大的新寢衣,臉色仍然不見多好看。
他赤腳走到軟榻上坐下,揮手示意宮人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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