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蕭挽和暗部終究不一樣,自上次的事情後,虞策之已經有了清晰的認知,蕭挽效忠的是舒白,不是他,一旦刑部那邊發生什麼紕漏,他無法在第一時間控制局面。
「怎麼,你不想答應?」舒白眯起眼睛,徐徐問道。
「不是我不答應。」虞策之遲疑著說,「禁牢畢竟是在宮裡,具體位置一向不外傳,況且蕭挽身為外臣,頻繁進出內宮容易招人話柄。」
「既然由蕭挽審訊,江音和樓涯一併送往刑部,你說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。」舒白說。
虞策之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,他瞳孔不自覺左右晃動,像是在思考如何反駁舒白。
舒白看出他的意圖,當下收緊環在他脖頸處的手,語氣轉冷,「你究竟在遲疑什麼,不相信蕭挽,還是不相信我?」
「江音是朝中重犯,兵符在她手上下落不明,她對我還有用處。」他抿了抿唇,有些為難。
舒白看他半晌,見他睫毛顫個不停,伸手摸了摸他的眼尾。
「夫人……」
「蕭挽不會殺江音,如果你擔心蕭挽對太后用刑,傳出去有損名聲,刑部亦有諸多不用刑罰的辦法,我答應了游左,一定會保住他的命,我只要蕭挽問出解藥藥方,至於兵符,你若擔心出什麼紕漏,遣宋祁同審便是。」
虞策之蹙眉,思慮半晌,最終妥協。
「我可以答應夫人。」頓了下,他說,「但夫人拿什麼獎勵我?」
「獎勵?」舒白興味地重複一遍,她湊近他,鼻尖和他的鼻樑近在咫尺,「你誆騙我御醫們一年之內就能研製出解藥的時候,我都沒有給你懲罰,現在你哪裡來的臉找我要獎勵?」
虞策之目光微沉,堅持道:「你冤枉我,不試試怎麼知道我的御醫們研製不出解藥。」
「嗯?我的阿拾這麼自信?」舒白漫不經心道。
虞策之始終將她牢牢抱在懷裡,他靜了片刻,沒有克制住自己的私慾,低聲補充,「游左歸根結底是江音的死士,他雖然投靠你,但和三姓家奴有什麼分別,這樣的人死了便死了,夫人想要,我可以給夫人找更好的。」
「你這樣說是想給我更好的,還是想控制我,把我身邊的人都換成你的。」
「夫人?」虞策之怔了下,表情看上去十分無害,還有幾分傷心。
但偽裝並沒有用,他們彼此都知道,舒白的話正中虞策之下懷。
舒白扔掉一直握在手裡的冕旒,命令道:「放我下來。」
虞策之眸光冷沉,唇緊緊抿著,滿臉不甘。
他面部微微抽動,掙扎一瞬,最終在惹舒白厭惡和遵從命令皆大歡喜之間選擇了後者。
他將舒白穩穩放在地上,也不管自己凌亂的朝服和散落的墨發。
在御花園裡,眾目睽睽之下,試圖再次攥住舒白的垂落的手腕。
這一次,舒白沒有留半分情面,當場甩開了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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